第695章 权隆不缘恩宠久功着须记覆车忧(2 / 4)
属下查明,理刑院暗查金匾之事,是李嵩授意的。
他还让人伪造了您‘借金匾宴请百官,自称‘救时之主’’的证词,准备在朝堂上弹劾您。”
谢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证词在何处?”
秦飞道:“在理刑院右佥都御史手中,属下已派人监视,随时可以截获。”
谢渊沉思片刻,对秦飞说:“不要打草惊蛇。
你继续监视,待他将证词呈给陛下时,再人赃并获。”
他转头对户部主事说:“将金匾封存,贴上‘内库保养,非诏不得擅动’的封条。”
主事领命,命人用黄绸将金匾包裹好,重新存入木柜,并贴上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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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封好的金匾,谢渊的心情并未轻松。
他知道,封存金匾只是第一步,旧党的构陷不会就此停止。
他想起元兴帝实录中记载的“君臣相疑”
之事——元兴帝晚年,因猜忌功臣,先后罢免了三位兵部尚书,皆因旧党从中挑拨。
而如今,萧栎虽未到晚年,却也渐渐听信旧党谗言,对他产生了猜忌,若不采取措施,元兴帝时的悲剧很可能重演。
“太保,您要的元兴帝‘勤政’御笔已从内库中阁取出。”
玄夜卫千户捧着一幅卷轴进来。
谢渊接过,展开一看——卷轴上“勤政”
二字为元兴帝萧珏亲笔所书,笔力浑厚,气势磅礴。
元兴帝是大吴的中兴之主,在位期间整饬吏治、展生产、开拓边疆,深受百姓爱戴,萧栎对这位先祖也十分敬重。
谢渊之所以选择悬挂这幅御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元兴帝是萧栎的先祖,悬挂其御笔,显“敬祖忠君”
之心,能让萧栎满意;二来,“勤政”
二字可彰显他“以先帝为榜样,鞠躬尽瘁”
的决心,堵住旧党“恃宠而骄”
的谗言;三来,元兴帝曾严惩构陷功臣的旧党,悬挂其御笔,也算是对旧党的一种警示。
他对千户说:“即刻将这幅御笔送往谢府正堂,命人精心装裱悬挂,替换下原来的金匾。”
千户领命而去。
谢渊又对秦飞说:“你派人密切关注李嵩的动向,看他是否还有其他构陷我的阴谋。
另外,查一下理刑院右佥都御史的背景,看他与李嵩是什么关系。”
秦飞躬身:“属下遵旨!”
处理完金匾和御笔之事,谢渊开始点检西阁的其他御赐之物。
他翻开点检册,逐一核对:永熙帝赐的玉带、泰昌帝赐的砚台、成武元年赐的尚方剑……每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历史,也都可能成为旧党构陷他的把柄。
他对户部主事说:“将这些御赐之物重新登记造册,注明‘年久需保养’,全部封存于西阁深处,非诏不得擅动。”
主事不解:“太保,这些都是陛下和先帝的恩宠,为何要全部封存?”
谢渊叹了口气:“恩宠越多,风险越大。
旧党若想构陷,哪怕是一块砚台,也能说成‘私藏先帝遗物,图谋不轨’。
与其让它们成为把柄,不如暂时封存,等风头过后再说。”
他想起当年的宋濂,就是因为收藏了太多元兴帝的御赐之物,被旧党弹劾“以先帝恩宠压今上”
,最终下狱处死。
他不能重蹈覆辙。
点检完毕,谢渊走出西阁,此时已近午时。
阳光透过内库的天窗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皇宫,心中思绪万千:萧栎是否会相信他“保养金匾”
的说法?李嵩的构陷是否会得逞?旧党何时才能被彻底清除?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心头。
回到府中,谢渊径直走进正堂。
此时,元兴帝的“勤政”
御笔已经悬挂完毕,取代了原来的金匾。
御笔两旁配以对联“鞠躬尽瘁安社稷,勤政爱民护江山”
,显得庄严肃穆。
谢渊凝视着“勤政”
二字,心中暗暗誓:定要以元兴帝为榜样,勤勤恳恳,为国为民,绝不辜负萧栎的信任,也绝不让旧党有机可乘。
就在此时,兵部侍郎杨武匆匆赶来:“大人,李嵩在朝堂上弹劾您‘私藏御赐金匾,有负君恩’,陛下让您即刻入宫回话。”
谢渊心中一凛——李嵩果然迫不及待地难了。
他对杨武说:“备轿,入宫。”
杨武担忧地说:“大人,要不要先准备一下说辞?”
谢渊摇头:“不必。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实回话即可。”
入宫途中,谢渊的心情异常平静。
他知道,这场朝堂对峙,不仅是他与李嵩的较量,更是忠良与旧党的较量。
若他输了,不仅自身难保,边防事务、监察吏治都会落入旧党手中,大吴的江山将岌岌可危;若他赢了,就能挫败旧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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