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若问何能破胡虏丹心一片照国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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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也是死!

朝廷连粮都不给,凭什么让我们卖命?”

“凭什么?”

谢渊猛地提高声音,指向身后不远处的民宅区——那些低矮的青砖房门窗紧闭,看似空无一人,实则神机营的五百名士兵早已埋伏其中,窗缝里隐约能看到火铳的枪口,“凭那里有五千火药,有三十门神机炮!

凭本太保在这里立誓:只要你们回头死战半个时辰,宣府卫的三千援军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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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这德胜门后,有数十万平民等着我们守护,有祖宗的陵寝等着我们保卫!”

他转身看向两名亲兵抬着的“死战”

大旗,旗面是用粗麻布染的赤红,“死战”

二字是用浓墨写就,边缘还沾着前几日战死士兵的血渍,“此旗不倒,本太保不退!

本太保不退,京师不失!”

说罢,谢渊举起尚方剑,猛地劈向桥头的一根松木桩——那木桩碗口粗细,是用来拴战马的,只听“咔嚓”

一声,木桩应声断裂,断口平整,木屑飞溅,“若有再言逃者,如同此桩!”

逃兵们被谢渊的气势震慑,纷纷低下头,有的攥紧了手中的兵器,有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谢渊见状,放缓语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硬饼——这是他今早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的,还带着体温。

他走到那个瘫在地上的年轻小兵面前,蹲下身,将饼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半:“孩子,我知道你饿。

这饼你先吃,吃完了,跟我一起杀鞑子。”

小兵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接过饼,咬了一口,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大人……我怕……我爹就是守宣府时战死的,我娘还在家等我……”

“怕就对了。”

谢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却有力,“我也怕。

但我们怕的不是鞑子,是对不起爹的英灵,对不起娘的期盼,对不起这身军装!

你看那些民宅,里面有和你娘一样的妇人,有和你一样大的孩子,若我们逃了,他们就会像左营的百姓一样,被鞑子马蹄踏死,被大火烧死!”

就在此时,西北方向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尘土飞扬,瓦剌前锋的五百名骑兵已冲到桥头百步外,为的将领挥舞着狼头刀,大喊着“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准备!”

谢渊猛地站起身,尚方剑直指敌骑,“神机营听令——开火!”

话音刚落,民宅的门窗瞬间打开,数百杆火铳同时射,“砰砰”

的巨响震耳欲聋,铅弹如雨点般射向瓦剌骑兵。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纷纷落马,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逃兵们见状,先是愣了愣,随即有人大喊:“杀鞑子!

为弟兄们报仇!”

那名年轻小兵咬碎硬饼,捡起地上的长枪,跟着冲了上去;之前的百户也挥舞着朴刀,喊着“跟他们拼了”

,带领身后的士兵转身迎敌。

谢渊手持尚方剑,站在桥头指挥:“刀盾手在前,挡住骑兵冲击!

长矛手列阵,捅马腹!

神机营交替射击,别给鞑子喘息的机会!”

他左臂的绷带又渗出血来,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依旧死死盯着战场,不肯后退半步。

玄夜卫的暗探想上前扶他,却被他挥手喝退:“守住桥头,别管我!”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瓦剌骑兵死伤过半,为的将领被神机炮轰成了重伤,剩下的鞑子见势不妙,掉头就逃。

谢渊令神机营停止追击,留下一部分士兵清理战场,其余的随他整顿队伍。

桥面上,到处都是瓦剌的尸体和战马的残骸,鲜血汇成小溪,顺着桥洞往下淌,染红了护城河的水。

一个士兵抱着受伤的同伴跑来,跪在谢渊面前:“大人!

他中了箭,快不行了!”

谢渊低头一看,那士兵的胸口插着一支狼牙箭,呼吸微弱,嘴唇紫。

他立刻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士兵身上,对亲兵喊:“快传军医!

把我的伤药拿来!”

亲兵犹豫道:“大人,您的伤也需要换药……”

“少废话!

先救他!”

谢渊厉声呵斥,亲手按住士兵的伤口,试图止住流血。

就在此时,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本账册:“大人!

属下带人抄了户部侍郎的私宅,在地窖里搜出五万石粮饷,还有他贿赂李嵩的账册!

另外,宣府卫的援军已经到了,正在城外扎营!”

谢渊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好!

立刻将粮饷分给各营,让士兵们饱餐一顿!

账册收好,战后一并呈给陛下!”

他站起身,望着那些正在吃粮的士兵——他们有的坐在地上狼吞虎咽,有的互相包扎伤口,有的则望着“死战”

大旗,眼神里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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