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若非此身 持正不弯怎保京师 万里安(2 / 4)
“住口!”
谢渊打断他,尚方剑“锵”
地出鞘一寸,寒光映在小吏脸上,“朝局?百姓的命,就不是朝局?今日我若徇私,明日就有更多将官溃逃,更多平民惨死,这京师,还守得住吗?”
小吏吓得后退一步,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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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收剑入鞘,对身边的兵部侍郎说:“传我命令,调宣府卫副总兵李默率两千骑兵,即刻驰援西直门,堵截瓦剌追兵;再令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带十名文勘吏,去关帝庙传参将过来,就说我要议事。”
侍郎领命跑开后,他又对玄夜卫探子说:“你带五十名死士,包围关帝庙,不准任何人进出,尤其是参将的亲信,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探子退去后,谢渊走到尸山旁,望着巷口外的烟尘——瓦剌骑兵已经很近了,马蹄声隐约可闻。
他摸了摸袖中——里面是新帝亲授的“斩将令”
,黄绸包裹着,上面盖着“皇帝之宝”
印鉴,正一品大臣临阵可斩三品以下将官,无需奏请。
他本不想用这令牌,毕竟参将是李嵩门生,杀了他,定会激化与旧党的矛盾,但此刻看着眼前的尸山,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军律不彰,民心尽失,京师必破。
巷子里传来哭声,是幸存的平民在收殓亲人的尸体,一个妇人趴在老妇尸体上哭,声音嘶哑:“早知道京营会踏我们,还不如逃到城外去……”
谢渊听着,心中更沉——平民对军队的信任,比城墙更重要,一旦失去,再难挽回。
他必须斩将立威,不仅是为了整肃军纪,更是为了挽回民心。
不多时,张启带着文勘吏回来,身后跟着被押解的参将。
参将穿着沾满尘土的铠甲,头乱得像草,见了谢渊,赶紧跪地磕头:“太保饶命!
瓦剌势大,我实在抵挡不住,才暂时撤退的,不是溃逃!”
谢渊盯着他,声音冷得像霜:“抵挡不住?我问你,上月的冬粮,你给士兵多少?”
参将眼神闪烁:“全……全了啊,陈侍郎可以作证!”
“陈侍郎?”
张启上前一步,将一叠账册和密信递到参将面前,“这是你与陈侍郎的密信,上面写着‘冬粮三千石,你二我一’;这是士兵的供词,说每日只喝半顿稀粥,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这是粮铺的记录,你把私藏的粮食卖给了粮铺,得了白银五千两——这些,你怎么解释?”
参将看着密信和账册,脸色瞬间惨白,瘫在地上:“是陈侍郎逼我的!
是他让我私藏粮饷,说出了事他担着!”
谢渊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敢攀咬?你克扣粮饷,致士兵饥疲;临阵脱逃,致平民惨死;通敌弃防,致西直门告急——三条罪状,条条可斩!”
他从袖中取出“斩将令”
,展开黄绸,“皇帝有令,临阵可斩三品以下将官,你,认不认?”
参将看着令牌上的印鉴,知道再无活路,哭喊着:“李尚书会救我的!
你不能杀我!”
谢渊不再理他,对身后的亲兵说:“取我的刀来!”
亲兵递上佩刀,谢渊接过,刀柄上的铜纹映着血污,却更显锋利。
他走到尸山前,将参将押到尸体堆旁,声音传遍整条街巷:“将士们!
百姓们!
此人克扣粮饷、临阵脱逃,致你们的兄弟、亲人惨死,今日我依军律斩他,以告慰亡灵!”
溃兵们站在远处,有的低头,有的羞愧,没人敢说话。
谢渊手起刀落,参将的级滚落在尸山上,鲜血溅在平民的尸体上。
他捡起级,挂在巷口的旗杆上,声音坚定:“从今日起,凡克扣粮饷者,斩!
临阵脱逃者,斩!
踏践平民者,斩!
谁敢再犯,这就是下场!”
溃兵们齐声喊“遵令”
,声音虽有些颤抖,却透着敬畏。
理刑院小吏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太保饶命!
我再也不敢包庇了!”
谢渊看了他一眼:“把他押下去,交给刑部,查他与陈忠的勾结,若有同党,一并严惩!”
亲兵上前,将小吏拖了下去。
瓦剌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谢渊走到溃兵面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你们是大吴的士兵,身上穿的是军装,手里握的是武器,不是用来逃命的,是用来护百姓、守城门的!
现在,瓦剌来了,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杀回去,为死去的平民报仇?”
溃兵们沉默了片刻,一个士兵喊:“太保敢带我们杀,我们就敢冲!”
其他人跟着喊:“杀回去!
报仇!”
谢渊点头,对张启说:“你带文勘吏清点平民尸骸,登记姓名,报给礼部,按‘阵亡军民’礼制安葬,每家放抚恤金三两;再令户部,立刻补军粮,让士兵们吃饱了再战!”
张启领命去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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