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卒见此血皆忘死一举破胡安帝京(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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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兵器,跪地求饶。

就在此时,安定门的京营卒从侧翼杀来,他们身着青色甲胄,如潮水般冲向瓦剌的后路。

瓦剌腹背受敌,阵形大乱。

也先在阵前望着这一切,又抬头望向德胜门城楼的血书——那四字血书在夕阳里泛着红光,像一双眼睛,盯着他的溃败。

他知道,今日再攻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撤!”

也先猛地扯下令旗,声音里满是不甘。

胡骑们争相退走,有的甚至丢了马匹,只顾着逃命。

京营卒在后追击,刀光闪过,不断有胡骑倒下。

王勇追在最前面,手里的长枪刺穿了一名胡骑的后背,他高声喊道:“别让胡贼跑了!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一战,京营斩杀瓦剌兵两千余人,缴获马匹千匹,还有数十架被烧毁的投石机——德胜门,终是守住了。

次日的朝会,太和殿内气氛肃穆。

萧桓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百官,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激动:“昨日德胜门一战,多亏谢太保血书振军心,京营卒奋勇杀敌,终破瓦剌!

朕今日下旨,论功行赏!”

内侍展开圣旨,朗声宣读:“追赠德胜门保卫战中战死的京营卒为‘忠勇校尉’,其家属由户部按月放抚恤金,直至子女成年;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侦敌有功,升玄夜卫指挥使,从一品;都督同知岳谦,守城有功,升都督,正二品;太保谢渊,沥血明志,护京有功,加‘太师’衔,正一品,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百官齐齐躬身:“陛下圣明!”

谢渊却上前一步,跪在殿中:“陛下,臣有奏。”

萧桓抬手:“太保请讲。”

“臣之功,非臣一人之劳,乃京营卒们用命换来的。”

谢渊声音诚恳,“黄金百两、绸缎百匹,臣不敢受。

请陛下将这些赏赐换成粮万石、棉甲千套,分与京营卒——他们连日守城,缺粮少衣,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另外,德胜门城墙受投石机所击,有多处破损,请陛下再拨银万两,命工部修缮城防,增设火炮,以防瓦剌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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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望着谢渊,眼眶微微泛红。

他起身走下御座,亲手扶起谢渊:“太保忧卒忧城,一心为公,朕不如也!

就依你所奏,赏赐尽数换为粮甲,城防修缮之事,也命工部即刻着手。”

圣旨传至礼部,礼部尚书王瑾(正二品)即刻召集吏员,商议血书珍藏之事。

“忠良祠东殿最是清净,且干燥,适合藏血书。”

王瑾指着京师舆图上的忠良祠,对吏员道,“选最好的楠木,做一个长三尺、宽一尺的木柜,柜内要铺两层防潮的丝绸,再放些工部特制的‘防腐香’——这血书是谢太保的忠证,也是大吴的国宝,半点不能出差错。”

从六品祠丞领命而去,没过几日,楠木柜便做好了。

木柜通体打磨光滑,没有多余的雕刻,只在柜门上刻了“忠证”

二字,用朱漆填色,红得醒目。

祠丞小心翼翼地将血书绢放入柜中,又在柜角放了四包防腐香,才锁上三重铜锁——每把锁的钥匙都由不同的人保管,非帝驾临、非春秋祭典,绝不开柜。

“臣必每日辰时入东殿,用软布轻擦柜面,每月检视一次防腐香,保血书永世不腐。”

祠丞对着木柜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敬畏。

朝会之后,谢渊又递上奏折,奏请设立新规:“陛下,此次瓦剌来袭,旧党流言之所以能乱军心,皆因军情传递不及时、流言侦缉不迅。

臣请设‘军中信使司’,隶兵部,从四品,专司京营、边军的军情传递,凡外邦劝降、流言散布,需第一时间通报全军;再定‘忠誓制度’,遇重大危机,主将可效仿臣今日之举,血书立誓,由信使司存档,入《军忠录》,以励后人。”

萧桓览奏,即刻准允:“就命兵部侍郎杨武(正三品)牵头筹备,信使司的官员,要选玄夜卫旧部与京营亲军中清正可靠者,务必确保军情传递无误。”

杨武领命,当日便在兵部设立筹备处,挑选信使——玄夜卫旧部二十人,皆懂侦缉、会伪装;京营亲军三十人,皆熟悉军营情况,两者搭配,正好负责京营与边军的信息传递。

京营伙房内,从三品户部侍郎陈忠亲自推着粮车,将新到的粮米分给卒子们。

“大伙快趁热吃!”

陈忠拿起一碗热粥,递给王勇,“这是谢太保辞了赏赐换来的粮,熬的粥稠,管饱!”

王勇接过粥碗,温热的粥气扑面而来,他望着德胜门城楼方向——那匹血书绢还悬在正中,在阳光下泛着光。

“有太保在,咱不怕胡骑!”

王勇高声道,周围的卒子们也纷纷附和,捧着粥碗的手更稳了,眼底满是对未来的信心。

玄夜卫北司的议事厅内,新升任从一品玄夜卫指挥使的秦飞,正坐在公案后,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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