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夏木阴浓京畿危乡民伏阙请戎衣(2 / 7)
眼:“怕什么?有我在,谢渊查不到魏大人头上!”
辰时,正阳门前的石板路上,数千乡民整齐跪下,手里举着“助军守城”
的木牌。
周老汉跪在最前面,声音沙哑却响亮:“求陛下开恩!
俺们愿助军守城,不让瓦剌再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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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内的萧桓听见喊声,皱着眉问王福:“怎会有这么多乡民来请战?边报不是说瓦剌退了吗?”
王福躬身:“陛下,理刑院宋都御史说,是乡民自来的,还没递奏报呢。”
萧桓刚要传旨召宋固,谢渊就匆匆入宫:“陛下,乡民请战恐有蹊跷——边卫无瓦剌袭关奏报,流言来历不明,请陛下暂缓应允,待玄夜卫查清再说!”
当日廷议,宋固率先出列,手里捧着“乡勇请战疏”
:“陛下!
乡民忠义可嘉,愿助军守城,此乃民心所向!
臣请命理刑院统筹乡勇,由魏佥都御史统领,定能助九门防务!”
魏庸立刻附和:“陛下,臣愿领乡勇!
只需拨粮五千石、刀五百把,臣定守住京郊!”
谢渊上前一步,递上边卫奏报:“陛下,宣府卫、居庸关近日无瓦剌踪迹,魏佥都御史所言‘瓦剌三万骑’,边卫从未奏报——此流言恐是伪造!”
宋固反驳:“谢太保怎知流言是假?乡民若不是怕瓦剌,怎会舍家来请战?你是怕乡勇抢了兵部的权吧!”
谢渊冷声道:“宋都御史!
我掌兵部,只为京师安稳,若乡勇真能助战,我求之不得;可若有人借乡勇乱防务,我绝不容!”
秦飞率玄夜卫暗探潜入京郊乡民营。
营里的乡民们正围着篝火磨刀,有的后生还在练弓,周老汉则在清点干粮——都是自家烙的麦饼,掺着野菜,却收拾得整整齐齐。
“老乡,”
暗探乔装成乡民,递过一块麦饼,“你们怎知瓦剌要来?”
后生周虎(周老汉的孙子,十八岁)咬着饼道:“是理刑院的魏大人说的,他还说居庸关快守不住了,让俺们来京师助战。”
暗探又问:“魏大人给你们许了啥好处?”
周老汉摇头:“俺们不要好处,就想守着家。
只是魏大人的人说,等俺们进城,就让俺们当‘乡勇统领’,管着这几千人。”
暗探心里一沉——魏庸果然在谋私。
张启在玄夜卫文勘房里,对着魏庸伪造的“瓦剌军情”
文书反复查验。
文书上写着“宣府卫急报:瓦剌三万骑至独石口,不日袭居庸关”
,墨色沉暗,是松烟墨的质感——而边卫奏报用的是工部特制朱砂墨,色亮而红。
“秦指挥使,”
张启递过文书,“这墨是松烟墨,不是边卫的朱砂墨;印也有问题——真‘宣府卫印’边缘有‘元兴二十三年铸’的阴纹,这印没有,是私刻的!”
秦飞接过文书,又闻了闻纸页:“纸上还有镇刑司旧库的霉味——魏庸是石迁旧党,这文书定是他伪造的!”
秦飞率玄夜卫去理刑院传魏庸问话,宋固却拦在门口:“秦指挥使,魏佥都御史是理刑院官员,没有陛下旨意,你不能带他走!”
秦飞冷喝:“陛下有旨,查‘瓦剌流言’案,谁敢阻拦,以通党论罪!”
宋固的亲信刚要拔刀,就被玄夜卫卒按住。
秦飞推开宋固,直闯魏庸书房,果然在书柜里搜出私刻的“宣府卫印”
和一叠未写完的“军情”
文书——墨都是松烟墨,与伪造文书一致。
“宋都御史,”
秦飞拿着印和文书,“你还要包庇吗?”
宋固脸色惨白,却仍强辩:“是……是魏庸逼我的!
他说若我不帮他,就杀了我全家!”
谢渊将玄夜卫的勘验结果递给萧桓:“陛下,魏庸伪造军情、私刻官印,宋固包庇纵容,皆为石迁旧党余孽;乡民是被蒙蔽,忠义可嘉。
臣请旨,诛魏庸、贬宋固,乡勇由兵部规范编练,隶德胜门、安定门守御,自备粮械者,户部补粮一石,工部补刀一把。”
萧桓看着证据,又想起正阳门前乡民的身影,眼眶微红:“乡民忠义,朕心甚慰;魏庸、宋固奸佞,朕必严惩!
就按谢太保说的办,别寒了百姓的心!”
魏庸被斩于正阳门前,曝三日。
乡民们路过时,周老汉指着魏庸的级,对后生们说:“这就是造谎的奸贼!
若不是他,咱们也不会白跑一趟——但咱们助军守城的心,是真的!”
百姓们扔出烂菜叶,骂声不绝:“奸贼!
敢骗咱们护城,该斩!”
玄夜卫清查魏庸党羽,抓获理刑院小吏八人,皆判流刑,配九边充军——镇刑司旧党余孽,又清去一批。
谢渊命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负责乡勇编练。
岳谦在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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