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终教邪佞归刑网再护山河固帝京(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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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留他们一命——将他们流配大同卫,让他们去边地看看:边民如何用冻裂的手捐粮,边将如何用带伤的身拒敌,瓦剌的铁蹄下,百姓是何等流离。

若他们能悔改,也算对大吴有补;若仍不悔改,再斩不迟。”

萧桓看着谢渊,目光里满是敬佩——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仍想着“留人生路”

,这才是忠臣的胸怀。

他点头,声音里带着愧疚:“谢尚书宅心仁厚,朕准奏!

张端、刘凯流配大同卫,终身不得回京;其串联的廿余位官员,若有私通旧党者,下玄夜卫勘问;若只是附和,罚俸三月,戴罪立功!”

张端、刘凯被玄夜卫卒押走时,还在哭着求饶,可群臣没有一人为他们求情——所有人都清楚,这场“构陷”

,终究是忠战胜了奸。

萧桓从案上拿起兵部左符,走下龙椅,龙袍下摆扫过金砖,出轻微的声响。

他递兵符时,手指碰到谢渊的手,感觉到那双手有些凉——是之前跪地时,金砖的寒气渗进去的。

“谢尚书,”

萧桓的声音里满是愧疚,“朕错信奸言,让你受委屈了。

这兵符,仍交你保管——京师及九边防务,朕全信你,以后再有人构陷你,朕先斩构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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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接过兵符,双手捧在胸前,玉符的温润透过掌心传到心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这不是委屈的泪,是被信任的暖。

他对着萧桓躬身,声音哽咽却坚定:“陛下!

臣定不负圣望!

臣会继续练京营、固九边、清内奸,不让瓦剌再前进一步,不让京师百姓再受恐慌!”

萧桓拍了拍谢渊的肩,转身对群臣道:“今日之事,让朕明白——忠臣,是大吴的根;构陷忠臣,是断大吴的根!

以后朝堂之上,若有人再敢借故构陷忠良,无论官阶高低,一律严惩!”

群臣齐齐躬身,声音震得殿内铜铃轻响:“陛下圣明!”

廷议结束后,谢渊走出太和殿,晨光洒在他脸上,暖得像边民送的热粥。

陈安、李默、秦飞、周显围上来,陈安从怀里掏出块麦饼,递到他手里:“谢尚书,这是周小五让我给您带的,他说‘您在殿里受委屈了,吃点东西暖暖胃’——是他娘子昨晚做的,还裹了芝麻。”

谢渊接过麦饼,还带着点体温,咬了一口,麦香混着芝麻的香,又掺着眼泪的咸,格外香甜。

他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突然踏实起来:只要君臣一心、官民同心,再大的风浪,大吴都能扛过去。

三月初十,萧桓下旨:追赠谢渊之父谢承宗为“大同卫儒学教授加赠太常寺少卿”

,赐“忠教”

匾额——匾额是工部用上好的楠木打造,字是萧桓亲笔题写,命人挂于谢承宗在姑苏的墓前;玄夜卫设“朝堂弹劾勘核司”

,由秦飞兼领,凡群臣弹劾官员,需先提交“实证”

,司内文勘吏需在三日内完成笔迹、墨纸、人证核验,无误后方可递御案,防再有人伪造证据构陷;兵部完善“兵符三重核验制”

,除双符、双印外,需再经内阁辅副署,所有调兵记录存档于诏狱署东库第三十八柜,由玄夜卫专人看管,永为定制。

同日,京营举行“誓师大会”

,谢渊手持兵符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三万三千兵卒——他们队列整齐,甲胄虽旧却擦得亮。

他声音洪亮:“弟兄们,陛下信咱们,百姓信咱们,咱们定要守住京师,守住大吴的江山!”

兵卒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卢沟桥的石狮子都在微微颤动。

大同卫、宣府卫的边将也递来奏疏,字里行间满是赤诚:“愿听谢尚书调遣,死守边地,不让瓦剌南下半步!”

瓦剌左贤王闻知张端、刘凯流配、谢渊获陛下重信,京营士气更振、九边边防更固,遂彻底放弃南下之念,率部退回漠北深处——探子来报,瓦剌营中已开始拆帐篷,连之前囤积的粮草都烧了大半。

京师的烽燧燃起平安火,一串接一串,从西直门连到卢沟桥,橘红色的火光在暮色里跳动,像给大吴的江山系了条红绸,那是忠勇的见证,是信任的纽带,在三月的春风里,温暖了整片土地。

片尾

德佑十五年三月十五,萧桓下旨:张端、刘凯流配大同卫,命玄夜卫卒沿途护送,若二人有反抗或通敌之举,可就地正法;其串联的廿余位官员,经玄夜卫勘问,五人私通王直旧党,下诏狱署待审,其余十七人罚俸三月,派往通州粮仓督运粮饷,戴罪立功。

玄夜卫“朝堂弹劾勘核司”

正式挂牌,日便收到三份弹劾奏疏——秦飞率文勘吏按制勘验,现其中一份弹劾礼部尚书杨荣的奏疏,笔迹与李谟旧党一致,当即拘拿递疏者,避免了又一场冤屈。

兵部“兵符三重核验制”

写入《大吴兵律》,九边各镇皆派文吏来京学习,大同卫指挥使王三特意带了份“调兵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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