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今朝谁不颂谢公一片丹心照汗青(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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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的笔迹:“这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石迁突然拔出腰间的刀,架在刘平脖子上:“你以为你现在就能活命?李大人死了,咱们都是玄夜卫的通缉犯!

若不扳倒谢渊,咱们迟早都是死!”

刘平看着刀光,眼泪流了下来:“我我仿,可谢渊的字有特点,‘渊’字末笔收锋圆润,我怕仿不像”

“没关系,”

石迁从怀里掏出一小袋掺了沙的松烟墨,“用这个墨,墨里掺了沙,能仿旧迹;写完后,我再私刻个‘兵部堂印’盖上,陛下一看有印,定会信!”

刘平接过墨,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以前在理刑院当书吏,见过谢渊的奏疏,知道谢渊用的是桐烟墨,且笔迹刚劲中带温润,可此刻,他只能点头:“我我尽量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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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日,石迁都躲在破庙里,盯着刘平仿字。

刘平写废了十几张桑皮纸,每次“渊”

字的收锋都不像,石迁就用刀背打他的手:“没用的东西!

再仿不像,我现在就杀了你!”

刘平忍着疼,把《京师防御策》铺在面前,一笔一划地描,直到第五日清晨,终于写出一份让石迁满意的“密约”

“德佑十五年二月,兵部尚书谢渊,致瓦剌左贤王:今京师兵弱,民心渐散,若贤王率部南下,渊愿为内应,许岁贡金帛三万、彩缎千匹;破城后,立贤王为漠南王,辖漠南五部;渊掌大吴朝政,罢玄夜卫,释李谟旧党。

恐口说无凭,立此为据,钤印为信。

谢渊顿。”

石迁拿着“密约”

,反复看了几遍,嘴角勾出冷笑:“好!

现在就刻印章!”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寿山石——这是他从张成宅中搜的,早就磨成了印章的形状,又拿出一把小刀,对照着京营旧吏手里的“兵部堂印”

拓片,一点点刻起来。

刻到“兵”

字时,小刀划了手,血滴在印章上,石迁却浑然不觉,反而笑得更狠:“谢渊,你的死期到了!”

二月廿七的清晨,理刑院评事孙宁坐在值房里,手里捏着石迁送来的“密约”

,手心全是汗。

他是李谟的旧僚,李谟伏诛后,他靠贿赂玄夜卫卒才没被清算,此刻石迁找到他,说“只要把密约递到陛下案前,扳倒谢渊,李大人的旧部就能掌权,你也能升为理刑院侍郎”

“孙评事,”

石迁的声音从值房的屏风后传来,“你若不递,我就把你当年贪墨理刑院经费、给李大人送银器的事,告诉玄夜卫!”

孙宁浑身一颤——那件事是他的软肋,若被玄夜卫知道,必死无疑。

他深吸一口气,把“密约”

放进理刑院的奏疏袋里,盖上“理刑院勘”

的印:“我我递,可你得保证,事后不连累我。”

石迁从屏风后走出来,拍了拍孙宁的肩:“放心,等我掌权,定会保你富贵!”

说完,转身从后窗溜走——他怕玄夜卫认出他,不敢在理刑院多待。

孙宁拿着奏疏袋,走到内阁衙署,心里反复挣扎:递,是欺君;不递,是死。

最终,他还是把奏疏袋交给了内阁的奏疏官:“此乃‘谢渊通敌密约’,需即刻递御书房。”

萧桓在御书房看谢渊递的《九边防务增补策》,上面写着“大同卫需增火炮二十门,宣府卫需补兵三千”

,字迹刚劲,处处透着对防务的用心。

突然,近侍太监王福躬身进来,声音带着慌:“陛下,理刑院递来急奏,说是‘谢尚书与瓦剌密约’,孙宁评事说‘事关重大,需即刻呈陛下’。”

萧桓心里一沉,接过奏疏袋,掏出里面的“密约”

展开一看,“谢渊”

二字映入眼帘,再往下读,“许岁贡金帛”

“立也先为漠南王”

“谢渊掌朝政”

的字句,像惊雷一样炸在他心里。

他手指颤抖着捏着“密约”

,目光落在文末的“兵部堂印”

上——印鉴的字体,似乎和谢渊奏疏上的有些不一样,可“密约”

的内容,又让他不得不疑。

“陛下,”

王福见萧桓脸色白,小声问,“要不要传谢尚书来对质?”

萧桓摇头,声音沉得像冰:“先别声张传周显、秦飞即刻来御书房,朕要他们彻查!”

他想起前几日秦飞查谢渊时,回报的“岳峰祠盟誓”

;想起谢渊与兵卒同食粥饼、手上冻疮流血的模样,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一边是“密约”

的“铁证”

,一边是谢渊的忠行。

周显和秦飞赶到御书房时,萧桓正把“密约”

放在灯下,反复查看。

“陛下,”

周显躬身,“臣等奉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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