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夜雪操戈声震野誓教胡骑不敢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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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

孙伦见状,慌忙上前想拉张禄起来:“你胡说什么!

不过是个认错人的小吏,快起来!”

谢渊却抬手拦住他,对着营门外喊:“周指挥使,该进来了!”

话音刚落,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带着十几个玄夜卫卒走进营门,黑色的袍角扫过积雪,手里拿着玄夜卫的勘合:“孙都司,奉陛下旨,查京营‘冒名充数、私吞军饷’案,请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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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伦的脸瞬间惨白,像被雪糊了一层,嘴唇哆嗦着:“周周指挥使,这是误会,都是误会”

周显却没理他,蹲在张禄面前:“你说,还有多少人像你这样,是镇刑司旧党冒名入营的?孙伦每月扣你们多少饷银?”

张禄看着玄夜卫卒腰间的刀,又看了看谢渊的眼神,终于哭了:“还有三百多个弟兄,都是镇刑司革职的人,孙都司让我们冒流民的名字入营,每月扣我们一半饷银,说‘只要不闹事,就保我们平安’”

谢渊站在雪地里,听着张禄的话,拳头攥得指节白。

三百多个李谟旧党混在京营,若瓦剌攻城时他们在营中作乱,里应外合,京师的防线瞬间就会崩溃。

“周指挥使,”

谢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先把这些冒名的旧党都拘起来,集中看管,再查京营的兵册、饷册,看看孙伦到底吞了多少军饷!”

周显点头,挥手让玄夜卫卒行动。

营内很快传来兵卒的喧哗声,夹杂着旧党的哭喊和玄夜卫卒的喝止声。

孙伦瘫坐在帐前的雪地上,看着眼前的混乱,突然爬起来对着谢渊磕头:“谢侍郎,我错了!

我不该吞军饷,不该让旧党入营!

求您饶我一命,我愿把吞的军饷都交出来,一分不少!”

谢渊却没看他,目光落在那些真正的老弱兵卒身上——他们缩在角落,有的抱着胳膊抖,有的看着被拘的旧党呆,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茫然。

他心里突然一疼:这些兵卒,本该是守护京师的屏障,却被孙伦这样的贪官折腾得毫无士气,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当晚,京营的兵册、饷册被搬到临时议事帐中。

烛火跳动着,谢渊和周显一页页翻查,兵册上写着“京营兵卒一万二千人”

,可根据张禄的供词和玄夜卫的初步核查,实际能战的兵卒不足五千,其余七千多人不是“空额”

,就是“冒名”

“你看这里,”

周显指着兵册上的名字,“‘李三’‘王五’‘赵六’,这些名字重复了十几遍,明显是编造的假名字,孙伦就是靠这些空额吞饷。”

谢渊拿起饷册,指尖拂过“支用”

批注的墨迹:“这批注的墨色新淡不一,有的地方还能看到擦改的痕迹,是孙伦后来补的,为了掩人耳目。”

他突然想起白天去营中伙房看到的景象——兵卒们吃的是掺了沙子的稀粥,菜只有几片黄的菜叶,连点油星都没有。

“他不仅吞军饷,连兵卒的口粮都克扣了,”

谢渊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明天一早,就去查孙伦的私宅,一定要找到他吞饷的证据!”

十二月廿六的清晨,玄夜卫卒在孙伦私宅的灶下暗格,搜出了三万两银子和十件银器。

银子装在六个木箱里,箱底还压着户部的饷银封条;银器是镇刑司旧制的,底部分别刻着“李谟”

二字,与之前张成案中查获的赃物形制一模一样。

周显拿着一件银器,走到被拘在帐中的孙伦面前:“孙都司,这三万两银子,是你三年来吞的军饷吧?这些刻着‘李谟’的银器,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在跟李谟旧党联络?”

孙伦的脸从惨白变成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联络旧党!

银子是我攒的俸禄,银器是别人送的,我不知道上面有‘李谟’的字”

“别人送的?”

谢渊走进帐中,手里拿着玄夜卫刚递来的供词,“张禄供认,你去年曾让他给李谟旧党张成送过粮,还收了张成送的‘谢礼’——就是这些银器吧?孙伦,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孙伦看着供词上张禄的手印,终于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我我认罪”

就在谢渊清查京营旧党、核实军饷时,京营选锐士的告示贴了出去。

可接连两天,报名的兵卒寥寥无几。

谢渊站在营门口的告示前,看着稀稀拉拉的报名者,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拉住一个头花白的老卒,老卒的甲胄上满是补丁,手里还攥着半个冷硬的窝头。

“老哥哥,”

谢渊的声音放得很柔,“为什么不报名?咱们练好了兵,就能守住京师,守住家里的妻儿老小啊。”

老卒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侍郎,不是我们不想报,是怕啊。

之前孙都司克扣粮饷,我们练得再好,也没饭吃,还得被他骂‘没用’;现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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