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一纸弃书轻社稷千营血泪泣刀兵(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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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

胁迫?"

李德全冷笑,"

王瑾是玄夜卫百户,谢渊能胁迫他?陛下虽猜忌边将,却也信玄夜卫的人。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张敬推出去顶罪,说他擅手令,与李谟无干,再给谢渊一点好处,让他不再追究。

"

徐靖脸色白:"

推张敬出去?他知道我们太多事了"

"

知道太多,才该让他闭嘴。

"

李德全眼中闪过狠厉,"

就说张敬畏罪自缢,死无对证。

至于谢渊,给他升个官,调回京城,离边镇远点。

"

两人正密谋,小太监进来通报:"

公公,徐大人,陛下在乾清宫召见,说要问大同卫的事。

"

李德全与徐文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

李德全定了定神:"

走,见陛下。

记住,咬死是张敬擅权,李谟只是失察。

"

乾清宫。

萧桓看着案上的两封奏疏——一封是谢渊的,附满罪证;一封是李德全的,说张敬"

擅手令,已畏罪自尽"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

"

李德全,"

萧桓的声音沙哑,"

谢渊说李谟矫旨夺帅,你说张敬擅权,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李德全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金砖:"

陛下,谢渊与岳峰交好,自然帮着他说话。

张敬已死,他的手令是真的,但李谟只是按令行事,算不上矫旨。

再说,大同卫终究没丢,谢渊也立了功,不如不如就此结案,升谢渊为兵部侍郎,让他回京任职,也显陛下恩威。

"

萧桓沉默良久,目光落在谢渊奏疏里的那句"

内官干政,缇骑掌兵,为祸更烈于北元"

他想起三年前复位时,石亨、徐有贞也是这样哄骗他,说"

清除奸佞,以固皇权"

,结果却是党同伐异,贪污腐败。

"

传旨,"

最终,他缓缓开口,"

李谟革职流放,永不叙用。

镇刑司印收回,今后不得再派缇骑监军。

谢渊升兵部侍郎,即刻回京。

大同卫防务,仍交岳峰掌管。

"

李德全与徐文良暗暗松了口气,虽没完全如愿,但终究保住了核心利益。

他们叩:"

陛下圣明。

"

走出乾清宫时,阳光刺眼。

李德全回头望了眼那座巍峨的宫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谢渊,你以为回京就能扳倒我们?这京城,比大同卫的城墙,要脏得多。

而此时的大同卫,谢渊正与岳峰告别。

岳峰指着城墙上未干的血痕:"

谢大人,这上面的血,你回京后,可别忘了。

"

谢渊点头:"

我不会忘。

但你要记住,守好这城,等我回来。

"

他翻身上马,身后是大同卫残破的城楼,身前是通往京城的漫漫长路。

他知道,真正的仗,才刚刚开始。

片尾

谢渊回京后,并未立即清算李德全,只是默默收集内官与兵部勾结的证据。

三年后,"

夺门之变"

余党被清算,李德全、徐文良等人终被查处,镇刑司干政的先例被废除。

大同卫的血痕渐渐淡去,但《大吴史》中"

德佑十四年,缇骑夺帅,几丧边镇"

的记载,如同一道伤疤,永远留在了史书里。

卷尾语

《大吴史?谢渊传》评:"

大同卫之变,非独边镇之危,实乃中枢之病。

当是时,内宦弄权,外臣结党,军制荡然,忠良受制。

谢渊以一边将,抗缇骑之威,纠朝堂之弊,虽未能尽除奸佞,却已破其党羽,振其纲纪。

故曰:边镇之固,不在城高,在中枢清明;将士之勇,不在甲坚,在上下同心。

"

《吴伦汇编?政体考》载:"

德佑朝之险,在于宦官与外臣相结,侵夺军权。

幸有谢渊、岳峰之辈,以血肉之躯挡之,否则北元铁骑早已叩关。

后世论者,谓大同卫一役,虽未大捷,却救大明于无形,信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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