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不是忠良坚护驾龙旗怎向朔方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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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就去办。

"

"

等等。

"

谢渊叫住他,目光扫过案上的密报,"

让暗哨盯着西直门那片的当铺、钱庄。

凶手杀了人,定会想办法销赃跑路,那乞丐身上除了腰牌,必然还有别的信物。

"

他顿了顿,指尖在"

刘平"

二字上一点,"

另外,派个人去京营传话,让刘平闭门待查,没有我的令,不许见任何人——咱们得让暗处的人觉得,这诱饵,咱们咬了。

"

沈炼应声而去,刑房里只剩下谢渊一人。

油灯的光晕在他脚下缩成一团,映着密报上那行"

焚粮仓乱军心"

的字迹,像张咧开的黑嘴。

他知道,王林这步棋看似拙劣,实则狠毒——亲征前夕,任何一点关于"

京营不稳"

的风声,都可能被放大成滔天巨浪。

而他能做的,就是攥紧这根露出水面的线,一点点把水下的网,连同布网的人,全给拖上来。

窗外的风更紧了,吹得油灯芯爆出个火星,在冰冷的青砖上投下一闪而逝的暖光。

诏狱署的衙门前,两尊石狮子被积雪裹得只剩个轮廓,门廊下的冰棱足有半尺长,悬在朱漆门楣下摇摇欲坠。

台阶上的积雪被往来靴底踩成黑褐色的冰泥,稍不留神就打滑,门房老张缩在棉帘后的破藤椅上打盹,怀里揣着个暖炉,呼噜声混着寒风在门洞里打转。

听见"

踏踏"

的靴底踩冰声,老张猛地惊醒,暖炉"

哐当"

掉在地上,他慌忙爬起来,掀棉帘的手都在抖。

看清来人是谢渊带着玄夜卫缇骑,青黑色的卫袍在雪地里像一片压境的乌云,他顿时脸色白,冻得紫的嘴唇哆嗦着:"

谢……谢大人,这大清早的,您怎么来了?"

说话时哈出的白气在鼻尖凝成霜花。

谢渊站在门阶下,青袍下摆扫过冰泥,溅起几点雪沫。

他没看老张,目光越过门房往院里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找丙字房的番役。

"

顿了顿,他转头看向老张,眼神停在对方乱颤的睫毛上,"

你们署里,瘸腿的番役有几个?"

老张的手在棉袄上使劲搓着,像是想搓掉手上的寒气,又像是想藏起慌乱:"

丙字房……丙字房的番役都是当差的好手,哪有瘸腿的?"

他眼神躲闪,瞟向院深处的回廊,"

前阵子清退老弱,腿脚不利索的早都遣返了,现在剩下的都是……都是手脚齐全的。

"

话没说完,喉结急促地滚了两下,显然没底气。

话音未落,沈炼已抬手示意缇骑行动。

"

哐当"

一声,朱漆大门被推开,玄夜卫缇骑踩着冰泥冲进后院,靴底碾过碎冰的脆响混着"

都出来!

"

的喝令声,瞬间打破了诏狱署的死寂。

后院丙字房的窗户"

砰砰"

被推开,几个穿着灰布番役服的人探出头,刚要问话就被缇骑喝住:"

都到院子里集合!

"

片刻后,丙字房的十二名番役被赶到院中,个个缩着脖子,棉帽檐上的雪沫往下掉。

有人冻得直跺脚,有人双手揣在袖里抖,眼神里满是惶恐——谁都知道,玄夜卫缇骑上门,从没有好事。

谢渊站在廊下,寒风掀起他青袍的边角,露出腰间悬着的玄夜卫令牌,冰凉的金属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像筛子般扫过院中的番役,在角落里一个身影上停住:那人低着头,帽檐压得几乎遮住脸,身形瘦小,穿着件洗得白的番役服,左脚落地时总比右脚慢半拍,带着不易察觉的踉跄,正是暗哨描述的"

瘸腿"

特征。

"

你,出列。

"

谢渊的声音穿过寒风,清晰地落在那人耳中。

那人浑身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迟疑着往前挪了两步,左脚在冰泥上打滑,差点摔倒。

他缓缓抬头,露出张蜡黄的脸,嘴唇冻得紫,哆嗦着回道:"

小的……小的赵四。

"

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没压下去的哭腔。

"

昨日午时,你在何处当值?"

谢渊往前迈了半步,目光落在他颤的膝盖上。

赵四的脸"

唰"

地褪尽血色,连耳根都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整话:"

在……在牢房外……巡逻。

"

他下意识地往身后缩,右手死死揣在袖中,指节因为用力而白——袖里藏着个沉甸甸的布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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