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行路难归去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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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

楚王殿下,您的资助簿为何会用成王的墨料钤印?是无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渊继续检查簿册,手指轻轻抚摸封面嵌的玉片:“这玉片水线与韩王封地玉矿特征吻合,而封底阴刻‘耕读’二字的刀痕深度,与三年前铸币案钱模误差不过分毫。

敌营织物、中立玉料、私铸工艺,楚王殿下这是想用看似清白的证据,掩盖自己与舞弊案的关联?可惜,再精密的设计,也会在细节处露出破绽!”

楚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紧紧攥着资助簿,却无法反驳谢渊的质问。

赵王萧桭大步出列,玄色官袍上的暗纹随着他激动的动作若隐若现,仿佛是他内心阴谋的写照。

“陛下!

成王用私藏墨锭参与乡试舞弊,证据确凿。

科举乃国之根本,此等行为严重破坏公平,当革除王爵,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已经看到成王倒台后的场景。

成王萧栎面色铁青,向前跨出一步,官靴重重地砸在青砖上,出沉闷的声响:“赵王这是血口喷人!

分明是他贼喊捉贼,妄图借舞弊案打压于我!

谢御史,还请你主持公道!”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谢渊身上。

谢渊手持证据稳步出列,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沉稳。

“诸位殿下!

赵王呈送的试卷看似指向成王,实则暗藏嫁祸之计。”

他展开检测报告,声音铿锵有力,“所用墨料为成王之物,黏合剂出自敌营工坊,蜡封带有铁坊淬火特征。

如此刻意拼凑的‘证据’,分明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赵王殿下,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了科举公正,还是为了夺嫡私利?”

赵王脸色骤变,却强作镇定,冷笑一声:“谢御史仅凭材质相同,就断定我嫁祸?荒谬!

韩王查获的贿赂银票,纸浆、印泥皆与成王封地关联密切,这又作何解释?”

他试图转移话题,将矛头再次指向成王,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韩王萧柠站出来,神色复杂,眉头紧锁:“赵王,这些银票地域特征明显,背后牵扯多方势力。

仅凭现有证据,不可随意定罪。

楚王的资助簿也疑点重重,此事需彻查各方工坊、矿场,理清利益脉络,方可定论。”

他深知此事复杂,不想轻易卷入纷争,但又不能坐视不理,希望能以公正的态度查明真相。

楚王萧权冷汗湿透后背,却仍强撑着辩解:“我的资助簿专为寒门学子而设,与舞弊案毫无瓜葛!

谢御史莫要被表象迷惑,冤枉忠良!”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底气明显不足,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不安。

永熙帝萧睿看着争吵的众人,脸色阴沉得可怕,重重拍案,震得冕旒剧烈晃动:“够了!

谢卿继续彻查,务必查清各方工坊、钱庄、矿场的关联。

若有人胆敢销毁证据、干扰办案,不论是谁,一律交由玄夜卫严刑审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愤怒,这场因乡试舞弊引的纷争,让他心力交瘁,也让他对诸位皇子的争斗感到无比失望。

当夜,御史台验功房内烛火昏黄,在墙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谢渊疲惫地坐在案前,揉着酸的太阳穴,案头堆满了新收集的卷宗和物证,像一座小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周立匆匆赶来,官帽歪斜,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大人,赵王党羽在京城散布谣言,说您收受成王贿赂,意图包庇;成王的人也在暗中收买验功房官吏,试图篡改墨料检测记录;更有甚者,楚王竟派人烧毁了相关纸坊!”

谢渊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传玄夜卫!

封锁所有工坊、钱庄,控制相关证人。

胆敢销毁证据者,当场格杀!”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无论他们如何阻挠,我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与整个权贵集团为敌,我也绝不退缩!”

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想起那些因冤假错案而受苦的百姓,想起科举制度对寒门学子的重要性,心中的信念愈坚定。

与此同时,赵王王府密室中,萧桭把玩着黑玉扳指,阴狠地对幕僚说道:“加大舆论攻势,务必让成王身败名裂。

必要时,让玄夜卫中的眼线制造混乱。”

成王王府内,萧栎焦急地来回踱步,对手下吩咐:“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证据,同时搜集赵王的罪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楚王则在府中惶惶不安,后悔自己卷入这场纷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寄希望于销毁部分证据能躲过一劫。

黑暗中,各方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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