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金銮殿上玉音沉储位安危系寸心(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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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地棉絮柔软,可避冬寒"

,却忘了齐地的盐碱,会在放大镜下显形。

"

大人,"

周立望着谢渊面前堆成小山的卷宗,指尖划过《赵王铁坊矿脉图》上的朱砂批注,"

太子提到诸王勾连"

谢渊的放大镜停在一份绣工名录上,"

应天绣局刘娘子"

的籍贯栏里,"

赵王封地"

四字被红笔圈了又圈:"

太子的锁子甲用赵王的矿,"

他的声音低沉如暮鼓,"

文书用秦王的印泥,"

放大镜移向《司礼监印泥流水账》,"

连浆糊都取自鲁王府,"

顿了顿,目光扫过卷宗上交叉的红绳,"

这不是简单的储位之争,"

指节敲打着《宗室玉牒》,"

是诸王在瓜分社稷。

"

夜风掠过咸安宫的琉璃瓦,永熙帝独自坐在御案前,《宗室玉牒》摊开在废太子的条目上。

朱笔圈注的"

谋逆"

二字已褪色,却依然刺眼。

他摩挲着青玉如意的残片,指腹划过四趾龙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更鼓——不是宫中的标准鼓点,而是诸王私军的集结号。

当谢渊的放大镜照出第一个破绽时,真正的权力绞杀,才刚刚开始。

玉如意的碎声,是警告,也是号角,而他,必须在这破碎的玉声中,守住太祖留下的江山。

卷尾

太史公曰:太子之败,非败于兵戈,败于细节。

文书霉变露其伪,甲胄棉絮泄其私,玉碎纹饰定其罪。

谢渊以放大镜为刃,剖解时间谎言;永熙帝以玉碎为号,震慑宗藩僭越。

九王夺嫡之局,始于血脉,成于权谋,却终于细节——当储君忽视了印泥的干结时间、棉絮的产地特征、玉纹的礼制规范,便已在律法的天平上,输给了最微末的物证。

此诚为天下储君之鉴:细微之处,可见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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