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o章 棘门霸上徒儿戏真将军在细柳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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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从喉间溢出,眼中寒芒大盛:"

王诚抓人时特意避开鞋底,既想灭口,又不敢彻底得罪齐王。

"

他猛地转身,袍袖扫落桌上茶盏,"

去查!

三日内摸清京城所有茶商账本,重点排查与宁王旧部有往来的聚贤庄,赵王府的墨锭、齐王的火漆、太行的竹纸"

他抓起案头残页重重拍在墙上,"

这些蛛丝马迹背后,定藏着能掀翻朝堂的大鱼!

"

乾清宫内气氛凝重,永熙帝将谢渊呈上的物证逐一审视。

火漆碎屑在宣德炉的热气中轻轻颤动,他忽然将齐王的密信摔在案上,龙案出沉闷的声响:"

私军火漆与童谣物证相符,王诚却只字不提?"

声音震得侍立的太监手中拂尘掉落。

乾清宫内沉香袅袅,谢渊叩时,额头贴着沁骨的金砖,龙纹地砖的寒意顺着脊梁直窜后颈。

他沉声道:"

陛下明鉴!

臣暗访月余,于聚贤庄茶号地窖搜出三本账册。

"

说着双手呈上,泛黄纸页边缘粘着武夷岩茶的碎末,"

此中记载,宁王旧部自神武年间便以茶饼为壳,暗藏私铸铜钱。

"

永熙帝指节叩击《皇吴祖训》,朱漆封面震起细尘:"

童谣之事,究竟何人主使?"

谢渊抬眸时目光如炬,指向账本夹层露出的半张宣纸:"

请陛下细看!

"

他抽出童谣手稿,墨迹未干的"

齐王的秤,宁王的炉"

旁,赫然留着月牙形掐痕,"

此纸所用太行竹料、松烟朱砂,与赵王府榷场走私墨锭成分相同。

但这指痕——"

他摊开自己握笔的右手,"

唯有常年执笔的文人,方能留下如此规整的压痕。

"

太子萧桓忽地上前半步,玄色蟒袍掠过金砖:"

父皇,儿臣以为,谢御史仅凭残纸指痕,恐难定案。

"

他指尖轻点账本:"

茶商往来账目繁杂,若宁王旧部有心构陷,伪造证据易如反掌。

"

话音未落,谢渊已从袖中取出验漆铜匣:"

太子殿下请看!

"

匣内暗红碎屑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盲艺人鞋底徽记的火漆,经臣与齐王私军粮册比对,均含青州硝石。

而王诚抓人时独独避开鞋底,此等刻意之举,岂非欲盖弥彰?"

永熙帝猛地拍案,震得案头玉镇纸滚落:"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顺天府收贿遮掩,齐王急于灭口,宁王旧部隔岸观火。

"

龙目转向谢渊:"

依卿之见?"

"

陛下!

"

谢渊猛然挺直脊背,官服上的獬豸补子在火光中似欲腾跃,"

当立即革除王诚顺天府尹之职,彻查其与齐王三年来的银钱往来;查封聚贤庄茶号,拘提掌柜拷问私钱流向。

"

他目光扫过案头未拆封的密报,压低嗓音,"

至于宁王旧部,臣已命人暗中标记其二十七个联络点。

此刻若打草惊蛇,恐生不测。

宜令玄夜卫佯装松懈,诱其主动现身。

"

太子萧桓忽然跪伏在地,乌纱帽檐垂落的珠串轻晃:"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此前《罪己诏》未能彻查赵王府苛政,致使奸人有机可乘。

"

他抬头时眼含热泪,"

儿臣愿亲率羽林卫协助谢御史,定要将逆党连根拔起!

"

永熙帝凝视太子良久,龙袍下的手指摩挲着《祖训》烫金扉页:"

既如此,你便与谢卿同查。

但若再有差池"

话音未落,太子已重重叩,金砖出闷响:"

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

三日后,革职王诚的诏书传遍京城。

聚贤庄茶号内,掌柜望着熊熊燃烧的账本,绝望地扑向火盆。

忽听"

轰隆"

巨响,玄夜卫破门而入,带头侍卫腰间刻着"

玄"

字的令牌在火光中泛着冷芒。

掌柜僵在原地——那令牌边缘的云雷纹,与宁王亲卫军的旧制分毫不差。

齐王王府内,青玉茶盏在青砖上摔得粉碎。

他攥着谢渊的弹劾奏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火漆印在密信上砸出深深凹痕:"

谢渊!

"

他咬牙切齿,"

本王私军三日后便至京城,届时定要让你知道,得罪宗藩的下场!

"

窗外寒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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