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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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造调令,而劫饷案不过是这盘大棋中的一枚弃子。

他站起身,验印锥在砖墙上划出火星:"

备马去宋王府。

"

声音里带着冰碴,"

查所有刻着竹节纹的火漆印模,尤其注意热河二字的暗记。

"

油灯突然爆响,灯芯溅出的火星落在押官掌心,将三叠竹纹的灼伤映得通红,仿佛当年宁王榷卫的铁环,正从历史的灰烬中缓缓浮现。

宗人府的档案室里,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谢渊一页页翻阅着陈年档案,手指被墨渍染黑也浑然不觉。

周立抱着一摞验报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大人!

宋王府里的铁砂,与盛京将军采买的甲胄淬火铁砂,出自庐山同一矿脉!”

周立的声音因激动而颤,将验报摊开在满是灰尘的案桌上。

谢渊的目光扫过验报,又落在三年前的墨料改用令上,宋王府的名字旁,本该标注改用徽墨的地方,却依旧写着“沿用旧制”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脑海中迅串联起线索:“宋王坚持使用旧配方火漆,不是疏忽,是刻意为之。

这火漆印就是他调兵的钥匙,也是栽赃嫁祸的工具。”

“可秦王和赵王”

周立刚开口,就被谢渊打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谢渊拿起毛笔,在舆图上圈出宋王府、热河驻军、盛京骁骑营三个点,墨汁深深渗入纸面,“宋王想借调兵掌控京畿,秦王整备骁骑营是防备有变,赵王弹劾则是想打乱棋局。

他们看似各怀心思,实则都在等一个时机——等永熙帝龙体不支的那一刻。”

庐山矿场的青石道上,运矿车的车辙里嵌着细碎的赤褐色结晶。

谢渊的斗笠压得极低,混在挑夫队伍中,看着载满铁砂的马车碾过深秋的落叶——车辕上的三叠竹纹标记,与宋王府火漆印如出一辙。

他蹲下身,指尖碾过车辙里的铁砂,触感粗粝如刀:"

《物料禁榷令》载,"

他低声对周立说,"

庐山三号矿脉三年前便因铁砂含硫量标封禁,"

铁砂从指缝滑落,在鞋面染出暗红印记,"

可这些马车的目的地,"

目光扫过车帮的"

宋"

字徽记,"

分明是宋王府的私库。

"

周立将密报藏在袖中,借擦汗之机凑近:"

大人,"

他的声音混着矿场的轰鸣,"

密报里的火漆印,"

指腹摩挲着袖口的镇纸拓片,"

竹节刻痕比宗人府存底多了一道,"

又指向马车轮轴的油渍,"

车轮编号与三年前宁王私军的辎车,"

顿了顿,"

同属应天府车架行。

"

谢渊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想起刑房押官临终前的"

热河"

二字。

他忽然明白,宋王不仅复制了宁王的榷卫铁环形制,更沿用了旧部的运输体系——那些看似新制的火漆印,实则是用禁采铁砂、旧部车架、甚至宁王旧吏打造的调兵钥匙。

"

去查车架行的账册,"

他将铁砂装入油纸包,"

尤其注意标着修陵的运输记录。

"

暴雨击打宋王府的琉璃瓦,萧楷的指尖在镇纸边缘划出细响。

火漆印模上的竹节刻痕还带着体温,那是他今早刚从热河密使手中接过的——比原定计划早了三日。

"

谢渊动作太快,"

他对着跳动的烛火喃喃自语,印模投入火盆的瞬间,火苗腾起青紫色烟雾,"

热河驻军必须在霜降前抵达。

"

幕僚捧着密报跪地:"

殿下,庐山矿场的运输被刑部盯上了。

"

萧楷忽然冷笑,指腹擦过镇纸残留的火漆:"

无妨,"

他望向窗外的雨幕,"

盛京将军的骁骑营已过居庸关,"

又指向案头未焚的调令,"

只要热河驻军入城,"

宗人府的旧档、谢渊的验报,"

声音陡然冰冷,"

都不过是废纸。

"

刑部衙门的滴水成帘,谢渊的官袍已被雨水浸透,手中的验报却被护在油纸里。

周立带来的消息让他瞳孔骤缩:"

三年前阻挠墨料改用的,"

他盯着验报上的礼部郎中名字,"

是宋王府的姻亲?"

"

正是,"

周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而且此人去年调任宗人府,专管火漆印信备案。

"

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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