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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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府典籍库,"

谢渊擦去案几血污,"

重点查泰昌年间火漆配方改动记录。

"

他望向窗外玄夜卫的灯笼,突然对周砚道:"

你袖口的纹迹,与陈懋凳脚的刻痕一致——不妨解释解释?"

周砚的脸瞬间煞白,手按在佩刀上:"

大人说笑了"

"

说笑?"

谢渊举起陈懋的靴底,"

这种红壤,只有宁王庄田的茶垄里才有。

"

他的验印锥抵住对方胸口,"

现在说实话,还能算你自。

"

周砚扑通跪地,腰间玉牌滑落:"

大人,卑职只是只是按知府大人吩咐,在验泥笺上改了两笔"

谢渊冷笑一声,将周砚的供词收进火漆封盒:"

两笔?你改的是三代人的罪证。

"

他望向夜空,乌云遮住星月,却遮不住案几上的血字——那个未写完的"

三"

字,像把利刃,正剖开九江官场的黑幕。

片尾

仵作的银针在陈懋袖口茶渍处轻点,针尖泛起的青黑色让他瞳孔骤缩:"

大人,茶渍含朱砂、砒霜,与宗人府火漆印的毒蜡成分相同。

"

他翻开《毒毙图》,指尖划过七窍溢血的朱砂批注,"

与《大吴律》记载的火漆毒作症状分毫不差。

"

谢渊盯着尸体左手紧握的空拳,拇指指甲缝里嵌着半片茶梗——与田册"

万顷"

二字间的纤维完全一致。

他忽然想起陈懋上月批文时的左手颤笔,墨色在"

顷"

字收尾处自然晕开,与卷宗上被火漆掩盖的笔锋如出一辙。

窗外,玄夜卫的灯笼在青砖地上投下十字形阴影,甲胄碰撞声中夹杂着低声咒骂。

谢渊的验印锥重重磕在案几,青铜锥身映出他紧咬的牙关:"

备轿,去九江府衙。

"

轿帘掀开时,周砚的身影从廊柱阴影中闪出,袖中牙帖边缘的花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与陈懋靴底红壤里检出的丝线经纬完全相同。

"

周主事深夜在此,"

谢渊按住腰间绣春刀,"

可是要效法陈同知?"

周砚的喉结滚动,手按在佩刀上却不敢拔出:"

大人说笑了,卑职只是"

"

只是来销毁证据?"

谢渊抽出陈懋的靴底泥样,"

这种红壤,全九江只有宁王庄田的三号茶垄才有。

"

他指着牙帖上的印记,"

而这花纹,与宗人府玉牒上的宁王印信如出一辙。

"

周砚突然跪地,官帽跌落在地:"

大人明鉴!

卑职只是按知府大人吩咐,在验泥笺上改了两行数字"

"

两行数字?"

谢渊冷笑,"

你改的是三千顷为三万顷,是将庐山半座山的隐田都塞进了宁王名下!

"

他望向府衙深处的灯火,那里传来文件焚烧的噼啪声,"

去把刑房卷宗全调来,尤其是玄兴年间的火漆配方记录。

"

夜风中,谢渊摩挲着案头陈懋用血写的"

三"

字,指尖的刺痛混着茶渍的苦涩。

他忽然明白,这个未竟的血字,既是对"

三千顷"

隐田的控诉,也是对"

宗室三杰"

的警示——宁王萧彬、襄王萧漓、魏王萧烈,这三位藩王正是三代改田的核心。

仵作的汇报声打断思绪:"

大人,陈同知后颈有火漆烙痕,呈花朵字形状。

"

谢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七年前魏王案的卷宗:同样的火漆烙痕,同样的茶山隐田,同样的官官相护。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目光如刃——当年的凶手至今逍遥,如今的同谋前仆后继,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证据消失在黑暗中。

"

传我的令,"

他撕开验泥笺的火漆封套,"

将茶渍、血字、玉牒链全部封存,快马送往应天书院。

若我明日不能从府衙出来,就让天下学子看看,这层层叠叠的黑网下,究竟藏着多少冤魂!

"

轿夫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里,谢渊摸着验印锥上的"

风宪"

刻字,他默默说着:"

御史的笔,要像刀一样锋利。

"

此刻,他手中的验印锥、案头的《毒毙图》、袖中的密报,都是这把"

刀"

的刀刃,而他,正要用这把刀,劈开九江官场的重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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