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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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暂署工部主事,协理查案。

"

他顿了顿,又道:"

至于萧氏官窑,着襄王派使者进京解释砖纹一事。

"

退朝时,周勉悄悄将谢渊拉到文华殿后廊,低声道:"

方才陛下看泰昌帝遗诏时,案头还压着元兴朝的《私兵调令》抄本,上面有王崇年的签押。

看来陛下早已知晓太府寺私兵之事"

话未说完,便见王承恩捧着圣旨走来,宣谢渊即刻前往通政司,接收各地匠人联名递来的万民折。

片尾

金銮殿的朝争随着午门钟响暂歇,而谢渊走出奉天殿时,掌心已被指甲掐出血痕。

他知道,皇帝看似中立的裁决,实则是将皮球踢给了三法司——既未立刻严惩王崇年,也未否定策论内容,分明是在等待更多证据。

更令他心惊的是,张恪的越商密约、王崇年的藩王论调,已将水搅得更浑,将单纯的贪腐案升级为皇室争端。

回到工部值房,谢渊展开各地送来的万民折,现除了匠人血书,竟还有太学生绘制的《太府寺贪腐路线图》,图上"

萧氏官窑—越州鸿远号—太府寺右曹"

的红线格外醒目。

他忽然想起早朝时永熙帝凝视漕运图的眼神,那目光扫过"

越商中转站"

时的停顿,分明是对二十年前泰昌帝遇刺案的耿耿于怀。

子时初刻,司礼监传来密报:"

王崇年今晚在私宅宴请襄王使者,席间提及‘清君侧’三字。

"

谢渊望着窗外的冷月,摸出父亲遗留的密折残页,上面"

元兴帝北征时,太府寺私扣军粮三成"

的记载,与他刚收到的扬州砖窑产量月报完全吻合。

他忽然明白,这场朝堂争议远未结束——王崇年不会甘心失败,而永熙帝看似隐忍的背后,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谢渊在策论副本背面写下:"

查太府寺必牵出藩王,查藩王必惊动旧党,然贪腐如蠹,不除则大厦将倾。

"

墨痕未干,窗外传来稀落的雨声,恰似泰昌帝薨逝那晚的天气。

他不知道,此刻的太府寺后堂,王崇年正与张恪密谋,准备用当年构陷谢承宗的旧计——借"

激变匠人"

之名,将谢渊的查案之举,变成新的"

清君侧"

借口。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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