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费长房反被鬼害(1 / 4)
却说费长房一时迷惑,误认为一同和自己来的仙人溺身在海洋之中,自己还深幸没有跟他下艇,得以逃出一条性命。假如冒昧登船艇,此刻敢则也早在大鱼巨鳖的肚子中打磨旋去了?
费长房一路想,一路走,行而又行。行走了半天,回头瞧瞧,仍然还是一片海滩,距离仙人溺身之处,分明只有一箭之遥。再次望望前面,无边无岸,极目千里,更不知几时才能得见人烟。
费长房心中一个转念,蓦然悟到:这位仙人不像是没有分水制浪的本事的,何况人家已经是神仙了,早就成了不坏之身,又怎么可能被海水淹死呢?
再又一想,仙人带着自己一路都是腾云驾雾云,此刻为什么又要坐船渡海?况且海中并没有船只,只是经那仙人一招呼,就有那个船艇前来接他。平常船只,总是远望小,越近越大,偏偏这船艇子却和这个原理是相反。这些情事,已经是非常奇怪了。
费长房又想:还有那只小船,看上去连脚都站不上的,怎么加了一个人上去,仍旧不见有窄的变化。仙人已经先上去,还在那里招呼我过去,难道他是不怕死的?又难道他是自己求死不算,还要拉我去作陪客么?
种种疑团,不一而足,要之都可以证明这些全是仙人幻化出来的景象。甚至空中下望家室,偏偏能听得妻子哭泣之声,看见自己家里的情况,分明违背常理,决无此道理。
费长房思考了一会,想来尽是神仙他老人家故意弄的玄虚:偏偏我登山不畏险阻,涉水不多顾虑,虽然说登山之时,心中先拼冒艰危,况且有缩地之术,可以自卫,不比涉海踏浪事出意外,又不能施行法术,心中不免有难易夷险之分。
可是从仙人看来,就是没有诚意则是其一也。方才仙人就已经再三申说明:“无诚意就不必学道。”
费长房想到了这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见我已被他拒绝,再无入道的机会了。如今想来,不但这位同来仙长,就是所逢三仙之一,即掌艇子的船夫,也必是其中的一人。说什么仙在海外,原来都在我的面前。怪不得在山中时,仙人再三说什么仙境即在心田呢。偏偏我能明其理,而不能行于实事。看来他是早已经料定了我的,所以又说实践不易的话。想我好不容易遇到三位真仙,又冒着许多危险,跑到白云山顶。又由仙师施术,以绝家人之念,自谓决心至坚。又得仙人怜念指导,此后修道可成,升天有望。岂知一转瞬间,仍因修道不笃,为仙师所弃。休说大错已成,追悔无及,再则以何面目回去见故乡父老妻儿之面。人生至此,真觉无可为人。本来已经拼死于白云山上,无端被仙师点醒迷途,追随到此。如今不若仍归一死,只怕仙师纵然晓得,也未必肯来相救了。”
费长房自言自语,涉想至此,不由得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空中有一女子声音,喊道:“费长房,汝欲心未退,道心未坚,勉强出家,恐难有终,不如及早回去,尚可享数百年人间之福;慎尔职务,谦恭率物,果能善终,可成地仙。否则自作自受,徒受报应。前车匪远,毋怠毋忽。此乃是山东蓬莱界内,去此三百里有市集,可用汝法前去。明日一早,再用法西行,半天之间,可以到家。我乃是紫虚元君魏仙姑。上清派太师,尔所见艇夫,乃是张果道友。白云山上相逢者,乃是蓝采和道友。”
魏仙姑又说道:“我同三仙闻汝修道有得,极思玉汝于成。怎奈何缘法未至,大好机缘,汝却自误,深感可惜。但思三教之中,儒家不言神仙,而成功则一。汝从今以后,果能笃志好善,力行不懈,则前途光明正。何必定为神仙呢?勉之,勉之。蓝、张二友正在海中相候,同去拜会钟离权道友,不能详谈,吾今去也。”
费长房仰头上望,自始至终,但睹彩云一片,孤悬天半,却不见半个人影。而语声清楚,声声入耳,一字不得模糊。心知乃是仙家妙用,连忙俯伏地上叩头认罚。
待魏仙姑去后,方才起身,坐在滩上。
这魏仙姑又是哪路神仙,在此简单介绍才是。
原名魏华存,晋代任城人,女道士,字贤安,又称紫虚元君、魏夫人。
乃是司徒魏舒的女儿。生于曹魏嘉平四年(公元252年),其父魏舒时年已四十四岁。
魏华存从小博览百家,通儒学五经,尤耽好老、庄。常静居行导引、吐纳术,服食药物,意欲独身修仙,遂其所愿。其父母不允,在她二十四岁时强嫁给太保掾南阳刘乂(字幼彦)。刘乂任修武(今河南境内)县令,魏华存随至任所,生有二子。后来别居,持斋修道多年,广搜道教神书秘籍,曾为天师道祭酒。得清虚真人王褒等降授“神真之道”,得遇景林真人曾授给她《黄庭经》。
道教传说,魏夫人与丈夫刘乂分居之后,经过了三个月,忽有清虚真王褒及众真人降临夫人斋室,告诉夫人说:“你专注三清,勤苦到如此境地,我等受扶桑大帝君之命,特授你神真之道。”于是,让玉女打开玉笈拿出《上清真经》三十一卷,说:“我昔潜心学道,遇南极夫人,西城王君,授我宝经三十一卷,诵经习行,以成真人,住有小有洞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