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说下凉州,变生秦阙(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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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祚被杀,下手的厨子,叫做徐黑。也是名副其实了。

徐黑既然劈倒了张祚,便出宫报告外面的士兵,宋混等人于是进入内阁枭了张祚,取首级悬挂竿上,宣示中外,并暴尸道旁。凉州士民,同称万岁。

张祚二子张泰和张庭坚,均遭屠戮。总计张祚篡国僭位,仅阅三年,已是恶贯满盈,身死子灭。

将军易揣等,也已经与宋混联络,引兵入殿,拿下赵长,并所有张祚幸臣,一一声罪伏诛。

张瓘亦驰入姑臧,推立张玄靓为大将军大都督凉王,尊马氏为太王太后。淫妇何堪再尊?怪不得凉乱未已。

张玄靓年才七岁,由张瓘秉持政柄,自为尚书令凉州牧,行大将军事,都督内外兵马。授宋混为尚书仆射,改易百官,废去和平年号,复称建兴四十三年。

陇西人李俨,据郡抗命,擅杀大姓彭姚,自立为王,遥奉东晋正朔,旬月间有众万人。

张瓘遣将军牛霸前往讨伐,牛霸至中途,忽然听闻西平太守卫綝,亦据郡为乱,与李俨相应,牛霸众军士顿时大溃,单剩牛霸一人奔还。

张瓘更遣弟张琚进击卫綝,得攻破卫綝士兵。西平人田旋,秘密劝酒泉太守马基,起兵响应卫綝,谓:“卫綝攻东面,我攻西面,不出六旬,可定凉州。”

马基信为奇谋,也即发难。哪知张瓘司马张姚、王国,已奉张瓘之命,兼程到来,突然攻入酒泉。

马基部署兵马,尚未办齐,怎能与他对敌,眼见得束手就擒。就是主谋人田旋,亦被拿下,两人杀死一双,好头颅送入姑臧。

卫綝闻酒泉失败,当然不敢再出,就是李俨亦负嵎自守,不敢出兵。

张瓘兄弟自恃有功,濅成骄侈,也不免跋扈起来。适秦使阎负、梁殊,到了姑臧,与张瓘相见。

张瓘启问道:“我凉州世为晋臣,不敢擅交外使,二君来此做甚?”

阎负答道:“我秦王现镇雍州,与贵国同为邻藩,所以遣使修好,何为见怪?”

张瓘又道:“我君臣尽忠事晋,迄今六世,今若与苻征东通使,便是上违先训,下堕臣节,故不愿闻命。”

负殊齐声道:“晋室衰微,久失天命,所以令先王尝幡然变计,称臣二赵,知机顺时,应该如此。今大秦威德方盛,凉王欲自帝河右,必非秦敌,诚使以小事大,亦何如舍晋事秦,得长保福禄呢?”

张瓘微笑道:“中州无信,好食誓言,从前我国与石氏通好,使车方返,戎骑即来,如此欺诈,怎得令人信服?我国已不愿再闻和议了。”

负殊又道:“三王异政,五帝殊风,岂可相提并论?况赵多奸诈,秦尚信义,本来是政教不同,风俗互异。今上更道合二仪,仁施四海,信义交孚,不分中外,奈何以二赵相比呢?”语多虚诈,但外交之道,应作别论。

张瓘复说道:“果如君言,秦已威德无敌,何不先取江南,使天下尽为秦有?乃徒劳君等跋涉,来做说客,苻征东亦未免失计哩。”

梁殊道:“我先帝大圣神武,开构鸿基,强燕纳款,八州效顺。是二语更属虚言。今主上缵承遗绪,威爱兼施。以为吴会倔强,必须力征,凉州柔顺,可以义服,故遣行人等先申大好,免动兵戈。如凉人未达天命,我国当缓图吴会,先讨凉州,恐河右便非君有了。”

张瓘勃然道:“我地跨三州,带甲十万,西包葱岭,东阻大河,伐人尚且有余,何况自守,难道便怕秦不成?”

阎负道:“贵州山河虽固,未若崤函,五郡虽众,未若秦雍,试想杜洪张琚,因赵成资,据天险,策锐卒,内陆外海,劲士风集,骁骑如云,兵强财富,自谓关中可据,天下可平。我先帝戎旗西指,冰消云散,才经旬月,便致易主。燕虽虎视关东,尚且震慴天威,俯首帖服。余如单于屈膝,名王内附,不可胜计。若我主上因贵州不服,赫然震怒,控弦百万,鼓行西来,未识凉州将如何对待哩?”好一副广长舌。

张瓘复道:“秦果威德普及天下,江南何不入朝?”问及此语,张瓘已未免退怯了。

梁殊道:“江南为文身旧俗,负阻江山,从古以来,道污必先叛,化盛且后宾,所以古诗有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这正说他顽梗无知,不应与语德义,只好兵甲示威,才能制服,岂凉州也复如是么?”

张瓘又问及秦相如何?秦将如何?越问越馁。负殊两人,把苻氏王亲国戚,以及内外文武,都一一陈报出来。不是誉他经世奇才,便是称他折冲健将,你一唱,我一和,端的把关中人士,一股脑儿抬高声价,恍似伊吕重出,周召复生。这一席舌战词锋,说得张瓘无言可驳,只能诿诸凉王张玄靓,谓当禀命后行。

负殊再逼进一步道:“凉王虽英睿夙成,但年尚幼冲,究难明决,君居伊霍重任,关系安危,见机而作,责无旁贷,何必互相推诿呢?”

张瓘自思国乱初平,河西又所在兵起,倘或秦兵再至,势不可敌,不若暂与修和,再作计较。乃用张玄靓命令,特派行人,与负殊偕行入秦,愿为藩属。秦王苻生即将来表所署官爵,授册赐封。

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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