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易中宫班超回朝(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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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又奉诏撰《尚书古文同异》,及《齐鲁韩诗与毛氏异同》,前汉时,辕固为齐诗,申公为鲁诗,韩婴为韩诗,毛苌为毛诗。并作《周官解诂》,凡十数卷,皆为诸儒所未及道,因此名重儒林。

汉和帝迁贾逵为左中郎将,改官侍中,领骑都尉,内参帷幄,兼职秘书,甚见信用,盈廷俱推为经师。贾逵以经学成名,故特从详叙。

黄香为江夏人,九岁失母,号泣悲哀,几致灭性,乡人称为至孝。年十二,为太守刘护所召,使居幕下,署名门下孝子,黄香得博览经典,殚精道术,京师称为天下无双,江夏黄童。嗣入为尚书郎,超迁至尚书令。试想!这贾侍中、黄尚书两人,一个是累代家传,一个是少年博学,平时讲贯有素,一经问答,统是口若悬河,不假思索。

偏鲁叔陵与他辩难,却是独出己见,持论明通,转而使贾、黄两位宿儒无词可驳,也不免应对支吾。汉和帝顾视鲁丕,不禁称善,特赐冠帻履袜,并衣一袭。

此时却难为贾黄。鲁丕谢赐而退,越日复上疏道:

臣以愚顽显备大位,犬马气衰,煨得进见,论难于前,无所甄明,衣服之赐,诚为优过。臣闻说经者传先师之言,非从己出,不得相让;相让则道不明,若规矩准绳之不可枉也。难者必明其据,说者务立其义;浮华无用之言,不陈于前,故情思不劳,而道术愈章。法异者各令自说师法,博观其义,览诗人之旨意,察《雅颂》之终始,明舜禹皋陶之相戒,显周公箕子之所陈,观乎人文,化成天下。陛下既广纳謇謇以开四聪,无令刍荛以言得罪,既显岩穴以求仁贤,无使幽远独有遗失,则言路通而人才进,人才进而经说明,天下可不劳而理矣!

为此一疏,汉和帝乃下诏求贤,令有司选举明经洁行,使侍经筵,且敕边郡各举孝廉。敕书有云:

幽并凉州户口率少,边役众剧,束修良吏,进仕路狭。

朕惟抚接夷狄,以人为本,其令缘边郡口十万以上,岁举孝廉一人,不满十万,二岁举一人,五万以下三岁举一人。

阅此,应疑汉和帝既令边郡各举孝廉,何故限人限岁,严格如此?哪知孝不易得,廉亦难能,且边郡人民,华夷杂处,性质多半愚蒙,尚未开明文化,能有几个孝子,几个廉士呢?这且无容细叙。

且说凉州西偏,屡有寇患,叛羌迷唐,自被刘尚、赵世等打击而走,奔往塞外,汉兵引归。

廷议且谓刘尚、赵世畏懦,不敢穷追,应该坐罪,乃逮入诏狱,并令免职。此议亦太过苛薄。谒者王信,代为领导刘尚军营,屯驻枹罕;谒者耿谭,代领赵世军营,屯驻白石。

耿谭复悬赏购募,招诱羌人,羌众又陆续来归。天下无难事,总教现银子。迷唐见部众离散,复起惊慌,因此遣人乞降。耿谭令迷唐自至,方可允许。

迷唐不得已来到汉营,耿谭与王信会同接受投降,且派遣迷唐诣阙投诚;余众不满二千,统皆饥饿体乏,暂入居金城,拨给衣食。

到了迷唐入京,朝谒已毕,汉和帝令他还居榆谷,不得再叛。

迷唐未便多言,拜辞西行。奈何复纵之使去?到了塞下,却不肯再回故地,他想榆谷附近,汉人已造河桥,往来甚便,如何保守得住?因此致书护羌校尉吴祉,托言种人饥饿,不肯远归。

吴祉得书,还道他是真言,多赐金帛,令得籴谷购畜,便即出塞。不料迷唐立刻心变,到了金城挈领部众,顺便钞掠湟中诸胡,满载而去。

王信、耿谭、吴祉,统皆坐罪,又致夺职还乡,改用酒泉太守周鲔为护羌校尉。

永元十三年秋季,迷唐复至赐支河曲,率众犯塞。周鲔与金城太守侯霸,调集诸郡兵士,湟中小月氏胡,合三万人出塞,行至允川,未见羌踪。

鲔安营驻扎,使侯霸前往探哨。侯霸骁勇敢战,在途巡逻,忽然与迷唐相遇,毫不畏缩,即向前突阵,锐不可当,羌众慌忙退走,已晦气了四百多人,做了枉死的无头鬼。

侯霸复驱兵追剿,急得羌众走投无路,多半匍伏乞降,共计有六千余口。迷唐只带了数百残骑,奔往赐支河北,伏匿岩谷间。及侯霸飞章告捷,汉朝廷因周鲔逗留,未曾与战,饬令还都论罪;擢升侯霸为护羌校尉。置校尉如奕棋,也属不宜。既而安定郡兵攻灭烧何羌,由郡守发兵剿灭,没入妇女,尽为奴婢。于是西海(青海湖)与大小榆谷之地不再有羌寇。

曹凤上书献议道:

西戎为害,前世所患,臣不能纪古,且以近事言之:自建武以来,其犯法者常从烧当种起事。所以然者,以其居大小榆谷,土地肥美,又近塞内,诸种易以为非,难以攻伐,南得杂种以广其众,北阻大河,因以为固,又有西海鱼盐之利,缘山滨水,以广田畜,故能强大。常雄诸种,恃其权勇,招诱羌胡;今者衰困,党援坏沮,亲属离叛,余兵不过数百人,窜走穷荒。臣愚以为宜及此时,建复西海郡县,规固二榆,广设屯田,隔塞羌胡交通之路,遏绝狂狡窥伺之谋;又殖谷富边,省委输之役,国家可无西顾之忧矣!

汉和帝刘肇览书,发交公卿会议,俱云可行。乃复修缮故西海郡,派金城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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