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身不由己（2 / 2）
闵采尔在途中听着哭声、咒骂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犬吠声。
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线。
忽然，他正好路过广场的绞刑架，富格尔的尸体还在绞架上摇晃，月光掠过他腐烂的脸庞，像一层流动的油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闵采尔回到家中，回忆着今天种种场景，久久不能入眠。
闵采尔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的心跳声依然在胸腔里回荡，仿佛永远不会停止，就像这无尽的苦难，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小镇时，广场上的血迹已经被晨露冲刷干净，只有征兵官遗落的铁链还留在原地，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小镇的中心，时刻提醒着人们所遭受的苦难。
富格尔死了，但他同样也输了。
就是这个时候，闵采尔才意识到，在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国家，哪怕上边换了一个人也不会改善民众的生活，只要尤达与米特兰的战争还在持续，贵族和教会继续控制和剥削底层人民，那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就只能陷入这个绝望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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