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爱意（2 / 3）

她抬眼时，耳坠的绿光正好映在张初九后颈的条形码上。

竹竺突然踢翻充当桌面的轮胎，破洞处掉出半包1997年产的大前门香烟——与张初九小说里描写的黔州省服男人抽的牌子相同。

&0t;不如先说说ntu-hk-0927的涵义？&0t;她将烟盒抛向空中，烟丝散落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张初九的军刀突然钉住烟盒，刀刃精准穿过&0t;hk&0t;字母：&0t;1992年9月27日，香港中文大学克隆伦理研讨会。

&0t;他转头时，朱小姐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0t;准确说是林晚秋博士表《量子纠缠克隆体》的日子。

&0t;

窑洞突然剧烈震动，沙盘上的昆仑山投影崩塌成数据流。

竹竺趁机将纳米探测器黏在朱小姐裙摆，探测器传回的生物信号显示对方心率始终维持在60——这根本不是人类的生理特征。

阿图什的百年葡萄庄园里，三人围坐在电子篝火旁。

朱小姐用镶玉匕剖开青葡萄，果肉里蜷缩着微型投影仪：&0t;上个月喀什的暗网交易记录显示&0t;她突然将葡萄汁甩向张初九，&0t;有个军用品味的买家在收购1987年的实验日志。

&0t;

张初九侧头避让，汁液在身后的葡萄叶上烧出焦痕。

他摘下军帽扇风，内衬里掉出张泛黄的粮票——正面印着&0t;1987&0t;，背面用维吾尔文写着&0t;观测者协议&0t;。

&0t;我以为我们在找活人。

&0t;他踩住粮票，靴底碾碎了几串全息葡萄，&0t;而不是考古。

&0t;

竹竺突然将整筐无花果倒进篝火，爆燃的火焰中浮现林晚秋被囚禁的影像。

她注意到当影像播放到第37秒时，朱小姐的翡翠耳坠出现了03秒的信号延迟。

&0t;不如玩个游戏。

&0t;竹竺踢散火星，&0t;我们各自说句真话和谎言。

&0t;

&0t;林晚秋本体已经死亡。

&0t;朱小姐抚摸着耳坠，&0t;但我需要活体克隆体启动量子阱。

&0t;

&0t;我从未篡改过记忆数据。

&0t;张初九擦拭着军刀，&0t;但她的书签在我这里。

&0t;

竹竺盯着两人：&0t;我知道暗网玫瑰的真实身份。

&0t;她停顿两拍，&0t;而且我相信你们其中一个。

&0t;

庄园的灌溉系统突然喷出血红色液体，三人同时拔枪指向彼此。

竹竺在纳米镜片里看到，张初九的枪口微微偏向朱小姐，而朱小姐的武器能量读数锁定的是葡萄架后的某个坐标。

和田玉龙喀什河的浅滩上，朱小姐的高跟鞋陷在湿润的玉石碎屑里。

她举起个和田玉籽料对着月光，石皮突然褪去，露出里面的脑波记录仪：&0t;1997年9月27日的记忆备份，想看吗？&0t;

张初九的喉结动了动，军刀在掌心转出残影：&0t;你我都知道那天生了什么。

&0t;

竹竺突然将整把玉石抛向空中，飞溅的碎屑在河面组成全息键盘：&0t;不如说说你们怎么分赃？一个要人，一个要数据？&0t;

朱小姐的笑声惊起夜鹭：&0t;小姑娘，你后颈的芯片还是我亲手&0t;

张初九的军刀突然抵住她咽喉：&0t;你敢说下去，我就把量子阱的坐标给所有暗网竞价者。

&0t;

竹竺趁机扫描两人生物特征，现他们的肾上腺素水平呈现镜像波动——这根本不是独立个体的生理反应。

河水突然沸腾，数百个培养舱浮出水面。

每个舱体内沉睡的林晚秋克隆体手腕上，都系着与张初九珍藏的同款书签。

朱小姐的翡翠耳坠炸裂，露出里面的量子通讯器：&0t;游戏结束，亲爱的观测者们。

&0t;

塔克拉玛干腹地的胡杨林内，三人呈三角对峙。

张初九背靠刻满情诗的枯树，朱小姐的艾德莱斯绸裙摆下伸出纳米触须，竹竺的视网膜投影着不断刷新的概率云图。

&0t;十二年前新加坡实验室&0t;朱小姐刚开口就被电磁脉冲打断。

&0t;是你关闭了克隆体的痛觉神经！

&0t;张初九的军刀突然变形为数据采集器。

竹竺将馕饼砸向地面，激活了阿依古丽埋藏的反制程序：&0t;但你们忘了，所有克隆体都共享味觉记忆——林晚秋最讨厌玫瑰花酱！

&0t;

胡杨树突然活化，枝条缠住朱小姐的脚踝。

张初九趁机扑向最近的培养舱，却在触碰瞬间被电流击飞。

竹竺在漫天黄沙中看清真相：那些所谓的克隆体，不过是朱小姐用全息投影伪装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