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o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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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雅间,宋观舟环顾四周,算得是简朴,也不大,能容七八个人,当中是条形长桌案,配着木椅,墙壁上,挂着两幅装裱出来的书画。

宋观舟对这些没有研究,也看不出好与不好。

忍冬掏出绢帕,擦了椅子,服侍宋观舟坐下,蝶舞这会儿早已奔到窗口,推窗看去,不由得眉开眼笑。

“临山大哥寻这个雅间极好,不是正对着郡主别苑的大门,但能窥探全貌。”

宋观舟听闻,起身踱步过去。

门楣之上,全是缟素,往来之人,也比路上看到的多。

宋观舟带着幂篱,站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才生了疑虑,“临山大哥,缘何好些人入门片刻,又出来离去,也不留在郡主府吃个席面?”

临山走到旁侧,也跟着看了会儿。

猜测性说道,“兴许是众人只是来上炷香吧,属下认得那人,刘家的大郎,还有这个……,四公子的同僚上峰徐大人。”

骑马来的,大多入门不多时就退了出来。

乘马车的,带着家眷的也还好,入门之后,少见离开。

但这等人家,不算多。

宋观舟侧,“一会儿能见到金拂云吗?”

临山拱手,“少夫人,您坐着歇会儿,属下寻掌柜的问一声,看郡主出殡的时辰定在何时,依照道理来说,大姑娘作为孝女,是要跟着哭丧的。”

待临山离去,忍冬上前劝说宋观舟,“少夫人,天冷,左右这会儿还不到时辰,可别吹风凉着了。”

因临山不在,宋观舟撩起幂篱,往外看去。

“少夫人……,您这是——”

片刻之后,宋观舟侧笑道,“幂篱看不真切,反正是在楼上,无人能看见我就是了。”

“少夫人,还是小心些。”

忍冬拉过窗棂,倒也没有闭上,留了半张脸宽的缝隙,宋观舟浅笑,“作甚,怕旁人把我看去了?”

“奴是担忧那贼子——”

哟?

宋观舟若有所思,“忍冬,你说今日里那独眼贼可是会来?”

啊!

“夫人,您的意思是……?”

“只是问问。”

蝶舞蝶衣围上来,“少夫人,没准儿会来,毕竟今日人多,他就是躲在人群之中,恐也无人知晓。”

“那就守着看看。”

不多时,房门被叩响,蝶舞以为是临山,奔过去开门,哪知刚打开,被一个面上有伤疤的男人吓了一跳,“你是谁?”

“……姐姐。”

宋观舟回身,门口赫然站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气质阴柔,面容熟悉,“宋幼安?”

“是我,大正月的,给姐姐您拜年了。”

说完,立在门口躬身做了个长揖,宋观舟挑眉,略有几分好奇,“你如何知晓我在此处?”

宋幼安指了指窗棂,“适才姐姐往外张望时,愚弟恰好在楼下。”

何况——

他入门还见到了临山。

旁人他未必熟悉,可临山对他而言,可不是“外人”

他瞅着临山不注意,直接掩面上了二楼,精准寻到宋观舟所在的雅间,举手叩门。

自映雪阁之事后,宋观舟再没见过宋幼安。

如今看着人还算精神,也起了好奇心,遂招手,“也是来看热闹的?”

宋幼安腆着笑,迈步入门。

“姐姐懂我心思,今日里郡主府的主子出殡,我来看看热闹。”

“看哪门子的热闹?”

宋幼安也不故弄玄虚,直言不讳,“看看郡王府来日的主母,今日是个何样……”

宋观舟轻轻一笑,“安王府的事儿之后,你再没见着她?”

宋幼安摇头。

落座在宋观舟对面,他叹了口气,“她足不出户,听说被她父兄禁足,我倒是想与她会会面,哪知没这个好时机。”

“怎地,还想与她结盟?”

宋观舟提起茶壶,给宋幼安亲自斟茶,让宋幼安受宠若惊时,又凉凉说这话。

宋幼安本还双手捧着茶盏,一听这话,赶紧放下茶盏。

起身又是长揖到底,“我不知四少夫人是您,但您跟前小丫鬟认出我时,我懊悔不已,立时就想着去映雪阁寻您,幸好——,不曾酿成大祸。”

宋观舟单手托腮,杵在桌案上,“宋幼安,坐下说话。”

语气平和,倒也没有适才的凉意。

但宋幼安心中懊悔,比来时更放不开手脚,虽说坐下来,也是小心翼翼的。

“你面上伤疤,被谁所伤?”

“这啊……”

宋幼安抬手摸到破相的疤痕,“不是这次,有几个月了,金拂云身边的那个独眼龙干的。”

“余成?”

宋幼安点头,“就是他,当初在隆恩寺伤你之后,误打误撞进了我的院子,后来为了报复我,就在我面上划了这么一刀。”

说到这里,难掩愤恨。

他虽说个男人,但在教坊司里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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