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东华(9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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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鲍玄镜抬高声音:“我期待一位真正的六合之主,有保护国家忠臣的担当!姜望就算再好,他已离开齐国,对于齐国他就什么都不是。”

    “而我,我已经把自己跟齐国绑在一起,我同样潜力无限,我能为齐国做任何事情。姜望能为您做的,我也能。姜望不肯为您做的,我却肯!”

    皇帝波澜不惊地看着他:“齐国当然会在任何时候保护自己人,前提是你做对了事情。鲍玄镜,你能为齐国做任何事情,但你任何事情都是为齐国所做吗?”

    鲍玄镜摇头失笑:“对错在陛下心里真的重要吗?您这样的霸国天子,当世雄主,内争于权,外争于军,难道是一直做正确的事情,才走到今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人又有多少事情是为齐?”

    “陛下,该有选择了!”

    “若是顾虑到那人现在的实力……”

    “上届黄河之会他已叫列国生忌,陛下心中不会没有掂量!”

    他往前走:“现今六大霸国主导神霄战场,在大战期间,让他出点事情,又有何难?”

    齐天子在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抽出一张已经批好的,丢在了鲍玄镜面前:“最新战场情报——姜望正在【大赤虚劫至真天】,决战虎伯卿和帝魔君,剑横妖魔两大圣!”

    “碍于星穹隔绝,消息迟滞,现在还没有结果。”

    “但风华真君正寻路而往,博望侯已挥师待发。”

    他的身形微微前倾,似要看清楚案前是怎样一个人,怎样在思考。“你是说……朕应该帮你对付这样一个人?还是在种族战场上?”

    “对上这样的对手,他不死也残!”鲍玄镜冷静地道:“在君王的天平上,难道臣不是更有份量了吗?”

    “你以为皇帝是什么位置?”

    皇帝似乎有一声轻笑,但太淡了,好像并没有出现过。“天下人在乎对错,朕就必须也在乎。”

    “天下之心,莫非君心!”鲍玄镜终于开出真正的条件:“绝巅至超脱,是一步之遥,也是永世之隔。姜镇河看起来很接近,仍千万里不能量度。陛下应当清楚,臣才是更接近的那一个。设使我成超脱,则齐国天海之憾可弥,您仍有机会,能求六合匡一!”

    齐天子似是叹了口气:“朕跟你说这么多,你好像并没有听到心里去。”

    “朕说什么来着?”

    “天子之心,实是天下之心。”

    他抬起大袖,将案上堆着的其中一摞奏章,尽数推到了地上!

    “你看——”

    “齐国已经做出了选择。”

    鲍玄镜的眼睛何等敏锐,满地奏章虽凌乱,一旦脱离皇帝的遮掩,便都尽入他眼中。

    他看到一篇篇措辞激烈的奏书,好像都很担心皇帝做了愚蠢的选择——他鲍玄镜,是错误的那一边。

    一字字一句句,都往他身上敲。

    朝议大夫易星辰——《谏上书》。

    近海总督叶恨水——《逐冥神书》。

    定远侯重玄褚良——《幽犬吠于临淄,割寿不能安鞘》。

    静海郡守晏抚——《国失武安,路遗白骨》。

    ……

    其中措辞最重的,却是摧城侯李正言的奏章,文题是《时无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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