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今朝为贺(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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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之花里吞住的青羊折纸,点点消逝。

    原来从一开始就天海分流。

    晏青泽和晏朱婴是【定海镇】里被封印的人,也是在最后关头被晏抚保护起来的人。

    若要解开这封印,就要冲击那位荡魔天君的天道权柄……如同邀战其人。

    在决定动手的那一刻,晏抚就预见到自己大概率不能胜利。

    因为对方已经不知道准备了多久,而他今夜才真正怀疑自己的枕边人。

    但他还是要撕破脸。

    他的态度在其中。

    温汀兰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步,她想的是怎么阻隔天海,怎么阻止那位荡魔天君的降临……

    这位夫君修行天赋不算绝顶,比不得重玄风华那样的人,但物件倒是很会用。一张青羊天契,耍出了花来。

    她温柔地掐住晏抚的脖子,将其从椅子上举起数寸:“但是我亲爱的夫君——你怎么不保护自己呢?”

    晏抚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以此为无声的邀请。

    邀请她更用力一些,拧断这脖子!

    温汀兰却忽然一笑,松开手让他重新跌回座椅:“你保护咱们的孩子,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干嘛跟人家嘴硬?”

    晏抚分明是想以死给身在贝郡的晏平传信,她岂会看不出来?

    她不会让晏抚如愿。

    而且青石宫里那位,也不允许晏抚出事。

    她又拈起那枚【极岳钟】,放在眼前摇了摇,有些可惜:“法器是好法器,可惜不至洞天层次……终不能称宝具。器物如人也,亦有天地隔。”

    然后一只手往下按,将里屋的【定海镇】压成一拳大小,取来放到桌上。

    随手将【极岳钟】罩在上面,就像晏抚之前所做的那样。

    然后她才拿起从晏抚那里夺来的玉佩,嘴里发出和晏抚一般的声音——

    “今夜青气冲紫,岳丈押注青石宫,我亦下定决心,落子新朝。欲效祖父,为新君宰辅,匡六合之业。则贝郡之贵,何止万年。”

    她收住这玉佩,随手放在桌上,又顺势铺开一张信纸,从容不迫,提笔便书——

    “今夜青气冲紫,夫家已经押注青石宫。嫁夫从夫,女儿不能别路,唯请父亲三思。”

    信纸化为飞鹤,推窗而出,绕屋一匝,便消失在夜空。

    “此等大事,除非亲眼看到我,不然我爷爷不可能相信。”

    晏抚已经被锁在椅子上不得动弹,仍然平静地开口:“至于我的岳丈大人……他只会比我更懂温汀兰。你的信用字虽少,却错在根本。他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被纸鹤推开的窗子,被风推着来回,发出“吱呀”的声音。

    温汀兰正在以静海郡守的名义,给郡府下面写信。迅速安定地方局势,响应中央,完成权力的平稳过渡,也是她的任务之一。

    闻声便回头,风情万种地对晏抚投去一瞥:“夫君,你是一个聪明人,但世上不止有聪明。我在人间学到最重要的一个词,叫‘感情’。”

    “爷爷很爱你。我的父亲也很爱我。”

    她温柔地笑:“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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