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星穹之上(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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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问:“本侯实在想不通——那些星君是为了族群,他长生君图什么呢?”

    “南斗殿已经没了,几万载历史都成烟。现在说起长生君来,都是丧家之犬。你说他图什么?”重玄胜语气温吞:“恨是最大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步糟糕的棋。”曹皆道:“长生君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会比南斗殿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悲惨。”

    重玄胜看着他,忽而笑了:“笃侯要聊鲍玄镜的事情,其实可以把话说明白一些——您要是跟姜望也这么讲,猜他是如何反应?”

    “博望侯想说,荡魔天君会听不懂吗?”曹皆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是你可以嘲笑他的智慧。但从我的了解来说,该懂的他都能懂。”

    “不不不。”重玄胜也摇头:“我是说——他会装作听不懂。然后把鲍玄镜的肠子扯出来,绕住他的脖颈,就这么把他勒死。”

    “他是个会装傻的人。”

    痴肥的博望侯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而我是一个装傻没有人相信的人。”

    曹皆面色更苦了。

    军中的麻烦事不止一件。

    大到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小到军中某一个人的安全。

    军神关于鲍玄镜的决定,他是看在眼里的,也心知肚明。

    本来军神会注视着鲍玄镜归齐。

    现在军神去了古老星穹,鲍玄镜在归齐路上的安全,就值得惦念。

    “我一向有个人生经验——做任何重大决定之前,都告诉自己再想一想。”

    曹皆缓声道:“如是者三,非行不可,方行此事。”

    “也许是我多虑了。”

    他颇为恳切:“祸世邪神,人人可诛。朔方伯却是国之干城。博望侯世袭罔替,与国同荣,当然不会不顾惜国家威严。”

    鲍玄镜并非不能死,但其生死是君王的权柄!

    且无论如何,不该是博望侯杀朔方伯。

    当初田安平是何等锋利的刀,其人也自信有足够的价值,让天子宽容。但他杀死朔方伯,触及了皇权的底线。

    若非七恨,田安平当时就交代了……无非坐狱等死。

    但即便天子当时要田安平死,也要明正典刑,名正言顺,维护大齐帝国的体统。

    自天子而下,焉能逾矩?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放在眼前,没有大齐天子开口定性,曹皆甚至不会把“白骨”这两个字宣之于口。

    “笃侯难道以为我半路截他?蒙头罩脸,杀他于无名?”重玄胜笑了:“勿虑也。本侯尊重大元帅,更忠诚于陛下。不会做那么不理智的事情。”

    “倒是朔方伯他……”

    他看着曹皆:“他都惊得向大元帅乞活了,您说他会不会半路逃跑呢?”

    “他向大元帅密奏什么,本侯不清楚。不过——”曹皆语气平缓:“朔方伯现今身份虽受猜疑,大体上国家还是信任他的。大元帅不过是让他回临淄休养一段时间,以避嫌疑……他何来逃跑的理由?”

    就在这处战场,鲍玄镜已经做出了选择,从此以后要坚定地作为现世人族而存在。他一定要拿到足够多的筹码,才不枉这一次的阵前倒戈,拼死一搏……现在什么都没有拿到,他怎么会甘心?

    回临淄面圣,对他来说也是一条进取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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