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剽窃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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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召来的高丽纸人撕开冬梅的梅林结界,纸隙间露出新罗接应的龟船幽灵。

船头站着镶有景福宫瓦当的铜甲兵,手持《训民正音》铸成的火铳。

冬梅的冰梅阵被《训民正音》的谚文击穿时,朴茄已跃上龟船桅杆。

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镶嵌的青铜钟钮,钮上蟠螭纹路正与白虎灵脉的陨铁产生共鸣。

船帆上《直指》活字突然重组,拼出"

礼失求诸野"

五个汉字嘲讽。

"

梅君保重!

"

朴茄长笑着掷出《乐经》残皮,那残皮遇风化作编钟形状的孔明灯。

冬梅的青铜书刀斩中灯盏刹那,灯内爆出《阳春白雪》的音波,震碎方圆十里的界碑石刻。

当边关长城燃起灵脉污染的荧火,冬梅跪在残破的《四库全书》朱批锁链上,看着龟船幽灵消逝在鸭绿江的卦象迷雾里。

她耳畔响起三年前阁主夜观天象时的判词:"

苍龙颔珠坠新罗,白虎衔书乱紫薇"

,却未料到劫数始于半卷被窃的《乐经》。

江风送来带放射性荧光的雪片,冬梅突然现手背长出青铜梅枝——那是灵脉污染的反噬,也是天一阁守护者与文明共生的诅咒。

她对着江心破碎的月影起誓,定要亲赴新罗庆州地宫,在檀君盟主的心脏里种下《永乐大典》的禁字蛊。

紫宸殿的龙涎香突然凝成霜花,礼部侍郎陈波捧着的奏折在御前自燃。

火舌舔舐处浮现出带荧光的《禹贡》残篇,那些本该湮灭在灵脉污染中的文字,此刻竟在青玉案上扭动如蚯蚓。

"

启禀陛下"

陈波的獬豸冠簌簌作响,"

冬梅掌书在鸭绿江畔见到的龟船幽灵,船帆上的《训民正音》竟与三星堆青铜神树年轮暗合"

话未说完,鎏金摇篮突然传出婴孩笑声。

两岁的璩皇子不知何时爬出锦褥,白胖手指正戳着奏折灰烬里的荧光文字。

那些被灵脉污染的甲骨文顺着指尖爬上幼童手臂,在藕节似的肌肤上组成《洪范九畴》图纹。

"

放肆!

"

颛徵帝的冕旒撞碎御案角,十二串白玉珠迸溅如星。

当他抢步抱起幼子时,现璩儿瞳孔已化作青铜色,眼白处游动着《周髀算经》的勾股图。

陈波突然跪地干呕,吐出三枚带铜锈的活字——正是朴茄引爆的《乐经》残皮所化。

活字在蟠龙柱上撞出"

黄钟毁弃"

四字,每个字都在渗出放射性荧光。

"

父皇"

璩儿开口竟是编钟般的复合音,"

新罗庆州地宫藏着箕子九鼎"

奶音未落,他忽然抓过朱笔在奏折背面作画。

两岁幼童笔下竟现出精密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赫然标着檀君盟主的机械心脏。

颛徵帝的龙袍突然无风自鼓,露出心口处若隐若现的青铜鳞片——那是三年前为镇压灵脉反噬,让玄机阁植入的相柳逆鳞。

此刻鳞片正与璩儿眼中的勾股图共鸣,在御座上方投影出恐怖景象:

庆州地宫的青铜祭坛上,朴茄将钟钮灵髓注入檀君盟主胸腔。

机械心脏表面突然裂开《诗经·商颂》纹路,血管里流淌的却是三星堆神树的放射性树脂。

而祭坛底部埋着的,竟是刻有"

豫州之鼎"

字样的青铜残片!

"

传钦天监!

"

帝王怒吼震落梁上积尘,却见璩儿用朱笔在掌心写出血字谶语:"

苍龙颔珠坠,白虎衔书亡"

写完最后一个"

亡"

字,幼童突然昏厥,指甲缝里长出带着《天工开物》插图的青铜菌丝。

陈波颤抖着拾起染血的奏折,现荧光文字早已改变内容——那竟是新罗巫祝用《东医宝鉴》药方改写的《礼记》,每个注解都指向苍龙灵脉的死穴。

当他试图撕毁伪经时,纸页里突然钻出活字蛊虫,啃噬处显现出冬梅手背青铜梅枝的脉络图。

更骇人的是,璩儿襁褓里掉落的玉连环,此刻正在御阶上自行滚动,拼出"

河图洛书现于庆州"

八字卦象。

每个玉环中央都浮现出微型龟船,船头站着与幼童面容酷似的青铜傀儡。

殿外忽然传来玄机阁的急报钟声,九长五短的韵律正对应《竹书纪年》记载的"

荧惑守心"

天象。

颛徵帝看着怀中幼子逐渐玉化的脸颊,终于明白檀君盟的终极目标——他们要借璩儿的皇室血脉,将整个苍龙灵脉炼成供奉白虎煞气的青铜鼎彝。

紫宸殿的蟠龙柱上还凝着昨日卦象比斗的焦痕,礼部司制雷国林跪呈国旗图样时,袖口隐约露出新罗巫祝特有的三足乌刺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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