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灵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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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打!”

,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阿爹,他们疼。”

幼帝指着最前头的战狂,那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黑雾正从她心口钻出,孩子的小手里还攥着半块糖饼。

颛玄帝歪头想了想,摘下腕间银铃,轻轻抛向空中。

银铃炸成漫天星芒,每点星光都落进战狂眉心。

被黑雾侵蚀的人们突然顿住,妇人低头看向孩子,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糖饼上:“阿宝…娘错了…不该听那声音说…打战能吃饱…”

“这是归元铯的‘醒魂咒’。”

辰星低声道,“帝君用童真引动国魂,唤醒他们被黑蝶蒙蔽的心智。”

黑蝶在星光中尖啸,纷纷炸成飞灰。

三位和谈使瘫倒在地,绯月哭着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黑纹:“是商盟的‘战利蛊’…他们说只要西陆不停战,我们就永远有饭吃…”

玄铁的虎符“咔”

地碎裂,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虫:“寒夜军的粮饷…全是青禾的血换的…”

素衣的白梅簪化作灰烬,她捂着脸尖叫:“我也是被蛊的!

可我不后悔…至少不用饿肚子!”

星垣新生

三日后,西陆诸邦的万邦议会重新召开。

这一次,没有血誓,没有阴谋。

青禾国的老农捧来新收的麦穗,玄冰帝的牧民献上洁白的羊毛,商盟的代表则呈上了修复的星髓隘口——隘口旁立着块石碑,刻着“和则生,战则亡”

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坐在辰星肩头,晃着小短腿看下面的热闹。

幼帝忽然指着石碑问:“阿爹,这字是谁写的?”

辰星摸了摸他的头:“是西陆的百姓,他们终于明白,和平不是别人的施舍,是自己挣来的。”

殿外的星髓树飘下花瓣,落在幼帝间。

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那是器灵在说:“战火里的虫,终会被人心暖化。”

菌魔之乱的余烬尚未完全消散,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正攥着腕间银铃,将最后一粒星纹糖埋进案头青瓷瓮。

这是他今日第三回“埋星”

——前两回埋的“朝霞星”

“晚露星”

,此刻正在瓮底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金。

“陛下又在养星星?”

殿外传来清越的脚步声,星槎盟观星使辰星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星轨推演时蹭的星尘。

他目光扫过瓮中碎金,唇角微扬:“三日后,西陆金雀、玫瑰、铁冠三国使节便至,说是要递什么‘星盟誓’。”

幼帝歪着脑袋,银铃随动作轻响:“星盟誓?是和上次西陆和谈一样的甜饼吗?”

他指的是前番西陆诸邦用“和谈”

之名行阴谋之实的旧事,当时幼帝便是用一句“影子不对”

揭穿了黑蝶蛊的诡计。

辰星蹲下身,与幼帝平视:“甜饼里若掺了毒药,便不是甜饼了。”

他展开袖中密报,绢帛上的金漆印信泛着妖异的光,“这誓约是三国君主亲笔签署,却藏着极淡的菌核纹路——您闻闻?”

幼帝凑过去,小鼻子微微翕动:“有股…黑蝴蝶的味道。”

辰星瞳孔微缩。

他昨夜观星轨,见金雀、玫瑰、铁冠三国的星位同时泛起暗紫,如被毒蜂蜇过的花瓣;而炎火之邦(原伊朗)的星位虽暗,却有团幽蓝星髓光隐现,像极了当年归元铯本源之力凝聚的星芒。

“陛下记得圣焰城的灵枢秘炉么?”

辰星压低声音,“老祭司上月飞鸽传书,说炉中星髓忽生异光,炉壁浮现金字:‘非炎火不能熄,非赤子不能启’。”

他指尖轻点密报上的“灵枢秘炉”

四字,“这炉子,是上古星垣平衡器,能镇压菌核残魄余孽。

三国此刻要‘共讨’,怕是觊觎这炉子的力量。”

幼帝忽然拽住辰星的衣袖:“阿爹,我想去圣焰城。”

他间别着老祭司昨日送的赤焰花,花瓣上还凝着晨露,“阿宝要看看…炉子里是不是藏着星星。”

辰星刚要应下,殿外急报声骤起:“报!

金雀国‘金冠使’、玫瑰国‘荆棘使’、铁冠国‘玄铁使’已至玉衡殿外,言‘三日内炎火不熄,三国共伐’!”

幼帝踮脚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三道玄色身影立在青铜阶下——为的金冠使腰悬“镇器玉”

,玫瑰国的荆棘使手捧“蚀心花”

,铁冠国的玄铁使背负“破城槌”

,皆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们的气…好臭。”

幼帝皱起小眉头,“像被踩扁的黑蝴蝶。”

辰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一凛——三人的影子果然扭曲如蛇:金冠使的影子拖着蛇尾,荆棘使的影子生着狼爪,玄铁使的影子裂成两半,一半是人,一半是蝶!

“是被‘盟誓蛊’反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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