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觉醒来张起灵宠妻了21(1 / 2)
黑瞎子听到张起灵的话,喉咙紧,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快被张起灵的直言直语给弄疯了。
这个一向沉默如石的人,几年不见,怎么突然句句戳心?
“知道?”
他低声问,声音有些抖,“知道你还收?为什么?”
张起灵沉默片刻,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自己心口。
“这里。”
他说,“有个声音说,收下它。”
黑瞎子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那双总是冷如寒潭的眼,此刻却盛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执着地等待、寻找,或许不是为了答案,而是为了这一刻。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雨滴打在房檐上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黑瞎子突然笑了,笑容有些酸涩,又带着几分释然。
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再睁眼时,又挂上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行了行了,”
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张起灵立刻扶住他,“再煽情下去,我怕自己忍不住抱你一下。”
张起灵没松手,反而将他往床边带。
“可以抱,但先处理伤口。”
“哎,我说哑巴,不用——”
“坐下。”
张起灵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黑瞎子撇嘴,最终还是坐了下去。
张起灵撕开他肩头的纱布,伤口狰狞,皮肉翻卷,明显是短刀所伤。
他眉头微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白色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
黑瞎子咬牙忍着痛,低骂一句:“你这药挺疼人啊。”
“忍着。”
张起灵淡淡道,随即撕下一件旧衣,重新为他包扎。
动作细致,手法熟练,仿佛做过千百遍。
黑瞎子低头看着他垂落的黑,忽然道:“你以前从不碰别人。”
“你是例外。”
张起灵抬眼看他。
“为什么?”
“因为你是瞎。”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是别人。”
黑瞎子笑了,笑得有点傻,眼角都泛了红。
“喂,哑巴。”
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张起灵的脸,“这次回来还走吗?”
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放心。”
他说,“不会了,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黑瞎子靠在床头,看着张起灵专注的侧脸,心中那片荒芜的角落,似乎正被一点点填满。
这几年独自跋涉的孤独,那些在长白山下守望的寒夜,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待伤口包扎好,张起灵在床边坐下,两人默默对视。
在这静谧的氛围里,仿佛时光都停止了流转,而他们之间,也终于有了新的开始。
窗外雨渐小,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斜照进屋内,落在两张久别重逢的脸上。
那光,像是从漫长黑夜尽头照来的希望。
——
初春的云南小镇,晨雾如纱,缠绕在青瓦白墙之间。
山间的湿气顺着石板路蔓延,空气中浮动着泥土与草木初醒的气息。
院子里一株老梨树开了花,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晾在院中竹竿上的旧衣上,也落在那口用来接雨水的陶瓮里。
这是张起灵为了让黑瞎子养好伤特意租的小院。
屋内,黑瞎子靠在床头,肩上的伤仍隐隐作痛。
他穿着一件洗得白的靛蓝布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愈合的红痕。
阳光从窗棂间斜照进来,映在他半边脸上,光影分明。
他眯着眼,看着不远处正在烧水的张起灵。
那人依旧一身黑衣,布料粗粝却整洁,袖口磨了边,却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动作极稳,添柴、吹火、提壶,每一个动作都像经过千百次打磨。
水开了,他取出一个粗陶碗,倒入热水,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小撮褐色草药,轻轻撒入。
“你又拿那些不知道哪山采的野药?”
黑瞎子皱眉,“我说哑巴,我不是试验品。”
“止血,生肌。”
张起灵端着碗走来,声音低而平,“你若不信,可以不喝。”
“我信你还不行吗?”
黑瞎子嘟囔一句,还是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小口啜饮。
药味苦涩,却带着一丝回甘。
他抬眼看向张起灵,见对方正盯着自己肩头因昨夜翻身蹭破的结痂,眼神微沉。
“别看了,就蹭了一下,死不了。”
他笑。
张起灵没应声,转身去柜子里翻找纱布和药粉。
片刻后,他走到床边,轻轻托起黑瞎子的右臂,小心地解开肩头缠绕的布条。
旧伤裂了口,渗着血丝。
“你怎么连睡觉都能把自己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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