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农商银行分公司(2 / 3)
完毕,他站起身在白板上画了一个三角形。
“风险、成本、收益,这是银行经营的不可能三角。
传统银行之所以不愿服务小微客户,是因为认为高风险必然伴随高成本,而小微客户承受不了高利率。”
凌峰在三角中心画了一个圈,“但如果我们能用科技手段降低运营成本,用数据模型准确评估风险,这个不可能三角就能被打破。”
他转身面对团队,目光坚定:“我们的任务不是挽救一家濒临破产的银行,而是打造一个全新的、能够真正服务北京城乡经济的金融平台。”
接下来的一个月,凌峰带领团队白天调研网点,晚上分析数据。
林悦则利用业余时间帮助他们搭建风险模型。
夫妻俩常常在女儿睡后,一起讨论到深夜。
“传统抵押贷款模式不适合农户。”
林悦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但你看,这些养殖户的现金流有很强季节性,如果根据他们的销售周期设计还款计划,风险可控。”
凌峰若有所思:“我们可以借鉴宁波银行的供应链金融模式,但需要调整。
北京不是浙江,这里的农业产业化程度更高,但规模更分散。”
“所以不能简单复制,要创新。”
林悦拿出另一份报告,“这是我整理的北京各区特色农业分布图,平谷的大桃、大兴的西瓜、密云的水库鱼每个产业都有不同的金融需求。”
凌峰惊讶于妻子的细致:“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你忙着整顿内部的时候,我总得做点什么。”
林悦微笑,“别忘了,虽然我现在在银监会,但我永远是宁波银行出身的风控专家。”
凌峰握紧妻子的手,感激无以言表。
第二次团队会议时,凌峰带来了详细的改革方案。
他决定打破银行传统的部门壁垒,组建跨职能的项目组,聚焦特定产业设计全流程金融服务。
“我们要做的不是等客上门,而是深入田间地头,了解客户需求,然后定制产品。”
凌峰向团队解释。
然而改革并非一帆风顺。
在第一次与北京农商行原有中层干部的见面会上,凌峰遭到了强烈抵触。
“凌总,您这套在城里可能行得通,但农村不一样。”
一位在农信社系统工作了三十年的老主任直言不讳,“农民要的是简单明了的服务,您搞这些复杂模型,他们看不懂,也不信任。”
另一位支行行长补充道:“而且我们现在人手不足,老员工电脑都不会用,怎么推广您说的移动金融?”
面对质疑,凌峰没有强行推进,而是邀请这些老主任一起下乡调研。
在延庆的一个蔬菜合作社,他们遇到了正在为扩大种植面积愁的负责人老刘。
“想建十个大棚,需要八十万,找了好几家银行,都说没有抵押物不给贷。”
老刘愁眉苦脸。
随行的老主任表示爱莫能助:“按照我们现在的规定,最多能给您贷五万,还需要找公务员担保。”
凌峰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详细询问合作社的运营情况:种植品类、销售渠道、客户稳定性、往年收入等。
随后,他打开平板电脑,接入林悦帮助他们搭建的数据平台,调出了该合作社近三年的销售数据、市场行情预测模型。
“根据数据分析,您的合作社完全有能力承担这笔贷款。”
凌峰计算后说,“我们可以基于您已签订的销售合同提供融资,不需要抵押物,但需要您安装我们的智能农业管理系统,这样我们可以实时了解生产经营情况。”
老刘将信将疑,但在老主任的劝说下,最终同意试一试。
返程路上,那位最初最抵触的老主任对凌峰说:“凌总,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
原来贷款还能这么做。”
“经验很重要,数据也很重要,两者结合才能做好农村金融。”
凌峰谦虚地说。
试点业务逐步推进的同时,总行却传来了不利消息。
由于监管政策变化,原定注入北京农商行的资金被推迟,这意味着改革步伐不得不放缓。
雪上加霜的是,宁波银行北京分公司的新负责人开始挖角凌峰的团队骨干,小李收到了回宁波银行任职的邀请,薪资是现在的两倍。
面对内忧外患,凌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深夜,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对着财务报表呆,甚至连林悦的电话都没有接。
回家已是凌晨两点,凌峰却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林悦正在电脑前忙碌,桌上摆着几份文件。
“怎么还没睡?”
凌峰问。
“帮你找解决方案。”
林悦拿起一份文件,“我联系了几家专注农业产业的投资基金,他们有兴趣参与我们的项目,可以弥补资金缺口。”
她又指着电脑屏幕:“这是我和团队重新优化的风险模型,将人工审核与大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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