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顺利录制节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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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阮四月喊他的名字,又跪到他床前,宋玉树一怔,随即那无神的眼睛里,瞬间变得明亮了。

宋玉树本来对这次采访不是抱很大希望。

他在宋家的授意下,被医院囚禁了这么久,哪怕自残,也没有得到了他渴望的自由,

那些所谓的血脉亲人,父亲,姐姐,以及,各种堂姐妹和堂兄弟,叔伯爷爷奶奶,在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给过他温暖与关爱的亲人,

如今全都听宋父的。

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正常人看,一纸精神诊断书,葬送了他作为正常人的所有权利。

他万万没有想到,阮四月会出现在这里!

多么熟悉的声音!

阮四月戴着口罩,也戴着帽子,

她怕万一遇到认识她的宋家人,她还特意戴了一副大黑框眼镜,虽然她并不近视。

宋玉树听着这声音,是阮四月无疑!

他还以为自己做了梦了,阮四月能来看他?

而且眼前的女人这身打扮,根本看不出来人长得什么样子,或者只是一个声音和阮四月相像的人?

不对,她明明激动喊着宋玉树的名字!

宋玉树坐直了身子,看向阮四月,伸出手,颤抖着想去摸她的头,摘她的帽子,却又停下,

他不敢太冒昧了,定定看着她,

“四月,四月,是你吗?”

宋玉树忍着舌头的不适,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这声音让阮四月更加心痛,

他们都说,宋玉树不会留下残疾,真的不会吗?

可是,这声音,一听就不正常,真的能完全痊愈吗?

阮四月泪流满面,伸出手臂,捧住了宋玉树低垂下来的脸和头。

后面的主持人和摄像都跟着想落泪,

主持人是专业的,忍住了,

摄像一边录着像一边流着眼泪。

宋玉树的泪落在阮四月的脸上,和阮四月的泪合为一滴,又滑落,

摄像端着摄像机对着他们录,他们两个不习惯面对镜头的人,竟然毫不在乎。

其实不是她们真的不在乎,

而是,他们根本没有精力去在乎。

阮四月没有去问宋玉树关于他的声音如何,她怕刺激到他。

她摸着他的光头上刚长出来的头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剃头,

她能想像出来,宋玉树被关到精神病院,一定受了很多的痛苦与折腾,

他一定是先是拼死反抗,各种反抗绝望后,才出了最后的下策——咬舌头。

想来,这头,也是在他各种哭闹时,给他剃的。

阮四月轻轻摘掉眼镜和口罩,

“玉树,我来看你了,你不舒服就先不要说话了。”

宋玉树看到了果然是阮四月的脸,眼里亮光却淡,变得有点伤感,有点恍如隔世的梦幻迷离之感。

他定定地看着阮四月的脸好一会儿,突然痛苦的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开始抽泣。

他是那么一个爱帅气的人,哪个人不想在心爱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如今的他,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却是如此的狼狈,

他不能不沮丧,甚至觉得羞耻。

阮四月坐在他身边,伸出胳臂搂着他的肩膀,

“没事了,很快就没事的,小姨和她的朋友们,

这不,都来帮助-咱们了吗?”

阮四月在这里用词谨慎,说了一句“帮助咱们”

,而不是“帮助你”

就是想让宋玉树明白,她阮四月会在宋玉树人生的低谷处,一直和他在一起。

宋玉树努力平静了情绪,方才想到要和主持人他们打招呼,他擦干眼泪,看向主持人和摄像,他虽然没有下床,但他深深地弯下腰去,努力地说出了两个字,

“谢谢。”

“玉树,你可以打字和我们交流,”

主持人及时送给了宋玉树一个大屏手机。

宋玉树看到手机,眼泪又有点控制不住,

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失去了手机的控制权,

每天只能在病房里看电视,看书和报纸,

他仅有的一次和外人联系还是和秦晓薇,

在宋玉晴地监督下和秦晓薇通过一次电话。

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说什么也白搭。

还是后来,秦晓薇通过朋友联系上电视台的节目组,决定做这个节目,秦晓薇才通过医生转达和宋玉树取得了联系。

宋玉树一手拉起阮四月的双手。

他好想好想亲一下,却忍住了。

阮四月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帘处,主持人走过去,把窗帘处没有关紧的一侧缝隙处,拉得严实了一些。

接下来按设计的流程录制了采访,宋玉树用打字的方式,写出他自己的不幸经历,

同时,也写出来自己对阮四月爱的坚贞。

其间有几次主持人坚持不住想流泪,但还是依赖着专业性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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