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传承谷的斑驳与匠心的薪火(1 / 3)
传承谷的斑驳与匠心的薪火
“旋律号”朝着传承谷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把老式左轮枪发呆。这枪是他在欢笑谷用三袋笑果种子换来的,枪身布满细密的花纹,枪管上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心手合一,弹无虚发”。据说这是传承谷一位老枪匠的作品,传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年了。
“你说这花纹是用什么刻的?”卡尔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枪身,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爷爷说,好手艺都是一刀一刀磨出来的,急不得。”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微型工具修理他的火焰喷射器,闻言抬了抬眼皮:“总比你打枪强,你那子弹是一颗一颗飞出去的,就是没一颗能中靶。上次在星辰海,让你打信号弹指引航船,结果你把信号弹打到自己脚边,差点把‘旋律号’的甲板烧了个洞。”
“那是信号弹质量不好!”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拿出擦枪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左轮枪的每一个零件,连扳机缝里的灰都没放过。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古朴厚重的旋律,像老木匠刨木头的沙沙声,又像铁匠打铁的叮当声:“传承就像琴弦上的老茧呀,看起来不起眼,却是日复一日练出来的功夫。新弦再亮,没有老茧的手去弹,也出不来那股醇厚的味道。”
他们穿过一片泛着青铜色光泽的星云,传承谷终于出现在眼前。这片被群山环抱的山谷,本该像本摊开的老书,谷里的“记忆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手艺图谱——有锻造兵器的火候秘诀,有编织星图的经纬口诀,有酿造光阴酒的发酵周期;谷中的“匠心泉”喷出带着金属光泽的泉水,滋养着谷里的手工作坊,老匠人带着学徒在坊里忙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滋滋的淬火声、沙沙的编织声交织在一起,像首生动的劳作交响曲。但此刻,山谷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记忆石碑的表面风化剥落,好多图谱变得模糊不清,有的甚至整块崩裂;匠心泉的水位降到了泉眼,泉水浑浊得像泥浆;手工作坊大多关着门,偶尔开着的几家,里面的老匠人也只是对着半成品发呆,学徒们则捧着光脑玩游戏,嘴里念叨着“老手艺跟不上时代了”。
“这地方怎么跟被遗弃了似的?”卡尔趴在舷窗上,看着一个老铁匠把祖传的铁砧当废铁卖,气得直攥拳头,“那铁砧上的包浆,一看就有年头了!”
“旋律号”降落在记忆石碑旁边的“匠心广场”。广场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老物件——缺了口的青铜鼎,断了弦的古琴,磨得发亮的纺车,每样东西上都刻着制造者的名字和年代。但此刻,这些老物件被随意地堆在角落,上面落满了灰,有的还被孩子们当成了玩具,敲得叮当作响。
几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守艺老人”正用小刷子清理石碑上的灰尘,动作缓慢而无力。为首的是个瞎眼的老木匠,他的手指布满老茧,据说能通过触摸木头的纹理,知道这木头生长了多少年,适合做什么物件。他手里摩挲着一块已经腐朽的紫檀木,那是他年轻时亲手雕刻的“星辰槎”的残骸。
“你们……是来学手艺的吗?”老木匠的声音像磨损的古琴弦,沙哑而颤抖,他用手指着风化的石碑,“三个月前,‘速成教派’来了,他们说‘老手艺太慢,机器一天能做一百个,匠人一辈子也做不出十个’,还开了‘快速工坊’,用机器批量生产仿制品,说‘样子差不多就行,没人在乎是不是亲手做的’……从那以后,就没人学老手艺了。”
他指着广场边一个关门的“琉璃坊”:“那坊里的老匠人,吹的琉璃能随温度变色,夏天看是凉的,冬天看是暖的,现在他儿子把坊子改成了游戏厅,说‘吹琉璃能当饭吃吗’?还有那边那个‘陶艺斋’……”他指向另一个方向,“老陶艺师能在陶杯上刻一千个星星,每个星星都不一样,现在他的陶杯摆在地上,五块钱一个论斤称……”
卡尔看着一个孩子用老木匠的刻刀在地上画画,刀身被磨得失去了光泽,刀刃也卷了口。“这刻刀是吃饭的家伙啊!怎么能这么糟践!”他冲过去把刻刀抢过来,用自己的擦枪布仔细擦拭,“我爷爷说,工具就像战友,你对它好,它才对你忠心!”
“不是他们糟践,是‘浮躁气’在作祟。”老木匠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摸着紫檀木的纹路,“速成教派的仿制品看着光鲜,却没有‘魂’——老手艺的魂,在一锤一凿里,在一针一线里,在匠人的心气里。机器做不出来,也快不出来。可现在的人,宁愿要十个没有魂的仿制品,也不要一个有魂的真东西……”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匠心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金色光点像将熄的烛火,微弱得随时会熄灭:“‘传承能量’快耗尽了!记忆石碑本来能锁住匠人的手艺精华,靠‘有人学、有人敬’来保持完整。就像卡尔手里的左轮枪,有人珍惜它,它的花纹就不会褪色;没人在乎它,它就跟废铁没区别。现在大家觉得‘老的没用’,石碑没了能量滋养,自然就风化了。”
正说着,记忆石碑突然发出一声闷响,一块刻着“锻造术”的石碑从中间裂开,上面的图谱碎成了好几块。守艺老人里有人惊呼:“是‘遗忘风沙’!这风沙会把老手艺的记忆彻底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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