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星空集市的喧嚣与交换的本心（1 / 2）

星空集市的喧嚣与交换的本心

“旋律号”驶向星空集市时，卡尔正对着一箱子“宝贝”发愁。箱子里装着他从各个星球搜罗来的玩意儿：信念峰的光芒碎片、遗忘海的记忆贝壳、共生林的树脂……他一会儿把这个摆到左边，一会儿把那个挪到右边，嘴里念念有词：“用这个换把能量枪？还是用那个换盒限量版子弹？”

量子火焰林风瞥了一眼，指尖火苗在一个布满尖刺的金属球上点了点：“就你这些破烂，能换到块压缩饼干就不错了。”

“你懂什么！”卡尔立刻把金属球护起来，“这是从情绪云换来的‘怒气球’，捏碎了能提神！上次你烤糊面包时，我就靠它压着火没把你炉子拆了。”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活泼的旋律，像集市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换本来就不是等价不等价的事呀。就像用一块糖换一个故事，糖吃完就没了，可故事能记一辈子，这才是划算的交易呢。”

他们穿过一片闪烁着霓虹的小行星带，星空集市终于出现在眼前。这片漂浮在宇宙中的集市，本该像串挂在黑丝绒上的彩色珠子——无数艘飞船改装的摊位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串，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交换物品的人们笑着讨价还价。但此刻，集市上的灯串忽明忽暗，摊主们的脸被利益熏得发油，讨价还价声里全是尖酸刻薄，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算计”的味道。

“这地方怎么跟菜市场抢白菜似的？”卡尔皱着眉，看着一个摊主用劣质零件换了个小孩手里的发光石头，还得意地冲旁边人挤眼睛。

“旋律号”停靠在集市中央的“交换广场”。广场上空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球面上本该映出各种交换的温馨画面——用面包换拥抱，用歌声换故事，用工具换帮助……但此刻，水晶球布满了裂纹，映出的全是争吵和欺骗，连光芒都透着股冰冷的铜臭味。这就是“交换星”，集市的心脏。

一个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杆秤的胖老板走了过来，他是集市的“公平秤”管理员，可秤砣明显被做了手脚，秤杆总是偏向重的一边。“你们是来做生意的？”胖老板眯着眼打量他们，算盘珠子在手里噼里啪啦响，“现在的规矩是‘价高者得’，管他东西真不真，只要能唬住人，换座星球都不是问题！”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卖“记忆瓶”的摊位：“那小子卖的瓶子里，说是装着‘童年回忆’，其实就是普通的星光，骗了不少想家的人。还有那边卖‘幸运草’的，拿杂草染了色，说是能带来好运，照样有人抢着要。”

一个抱着破碎记忆瓶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哭，瓶子里的星光早就散了：“我用妈妈留给我的手帕换的，他说这瓶子能让我再梦见妈妈……”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诚信波动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红光刺得人眼睛疼：“‘信任场能’低到危险值了！交换星本来能放大交换里的‘真诚’，让双方都觉得‘值得’，现在它裂了，大家就只认钱不认人，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了。”

林风走到交换星下，抬头望着布满裂纹的水晶球。球面上的裂纹里，卡着不少亮晶晶的碎片——那是被辜负的信任凝结成的。“交换星不是‘衡量价值’的尺子，”他的结晶利刃轻轻触碰水晶球，“它是记录‘心意’的镜子。就像卡尔用怒气球换别人的笑脸，看起来是亏了，可他心里舒坦，这才是交换该有的样子。”

卡尔脸一红：“谁、谁换笑脸了！我那是怕他吵到我练枪！”

正说着，交换星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一道裂纹从顶端蔓延到底部。胖老板脸色大变：“不好！‘欺诈风暴’要来了！这风暴专门卷走那些骗人的东西，连带着骗人的人一起扔到‘反悔星云’，让他们一辈子看着自己骗来的破烂后悔！”

果然，集市上刮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卷着那些劣质零件、染色杂草、假记忆瓶往星云里飞。刚才骗小姑娘的摊主尖叫着想去抢自己的钱箱，却被旋风卷住，像个陀螺似的转着圈飞远了。

“别光顾着看！”艾莉丝突然指着一个快要被旋风卷走的老摊主，“他是唯一还在真心交换的人！”

众人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摊主正死死抱着一个木箱，箱子里装着些手工做的小玩意儿——木头刻的星星，陶土捏的月亮，还有用碎布拼的小飞船。刚才有个年轻人用一块普通的石头换了他一个木星星，说“这星星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给我削的玩具”，老摊主笑着说“石头挺亮的，我正好缺个压箱底的”。

此刻，旋风正拉着老摊主的衣角，他却不肯松手：“这些玩意儿不值钱，但都是我用心做的，换出去的都是念想，可不能被卷走！”

“帮他！”林风一声令下，结晶利刃化作一道光，挡住了旋风对老摊主的拉扯。艾莉丝拨动星尘琴，绿色的音波像一张网，护住了木箱里的小玩意儿。

卡尔突然灵机一动，掏出那个“怒气球”，对着旋风扔了过去：“给你这个！别欺负老实人！”气球在旋风里炸开，竟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旋风的力道顿时弱了不少。

量子火焰林风趁机指尖喷火，在老摊主周围画了个圈，火焰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