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紧急贷款 用结婚证抵押的惊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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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贷员愣住了,眼镜差点掉下来。
他从业这么多年,见过用房子抵押的,用设备抵押的,从没见过用结婚证抵押的。
他接过结婚证,翻开来看——照片上的沈星晚穿着红衬衫,眼神怯怯的,陆战锋穿着军装,表情严肃,两人的肩膀挨得紧紧的,像两棵相互依偎的白杨树。
“你们……”
信贷员的手指在照片上顿了顿,抬头时眼神复杂,“知道结婚证抵押意味着什么吗?要是还不上钱……”
“我们一定能还上!”
沈星晚的声音坚定,眼里的光像黑夜里的星,“这不仅是贷款,更是我们对厂子的承诺。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我们厂看看,去问问百货大楼的张经理,我们的衣服有多受欢迎!”
陆战锋接过话茬,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是退伍军人,从不打诳语。
要是到期还不上钱,厂里的设备任凭处置,我还可以去武装部申请外派任务,用津贴抵债。”
他的目光直视信贷员,带着军人特有的正直和坦荡。
信贷员沉默了,手指在算盘上无意识地划着。
他看着眼前这对年轻男女,一个眼神坚定,一个沉稳可靠,不像是骗钱的样子。
再说,现在政策确实在鼓励个体经济,他最近也接到过上级的文件,只是还没实际操作过。
“你们要贷多少?”
他忽然问道,手指重新搭在算盘上。
沈星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两百块,三个月,我们一定还!”
信贷员拨了会儿算盘,又看了看订单上的金额,终于在贷款申请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只能批给你们一百五十块,月息六厘。
这是特例,要是出了问题,我这个信贷员也别想当了。”
他把盖了章的申请表推给沈星晚,“明天来拿钱,把设备清单和结婚证留下。”
走出银行时,沈星晚才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衬衫的后背也湿了一片。
陆战锋紧紧攥着她的手,军绿色的帆布包在阳光下晃出轻微的声响。
“我们做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嗯。”
沈星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后怕和庆幸。
她靠在陆战锋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地的石头,“陆大哥,谢谢你。”
“谢啥。”
陆战锋的耳根红了,笨拙地用袖口替她擦眼泪,“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
两个字被风吹得轻轻飘,却像颗种子,落在沈星晚的心里,悄悄了芽。
她想起刚“结婚”
时,两人在洞房里用樟木箱隔开的拘谨,想起他一次次在危难时挺身而出,忽然觉得,这张被用来抵押的结婚证,早已不再是份协议,而是真真正正的承诺。
回到厂房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
工人们看到他们手里的贷款申请表,都欢呼起来。
刘寡妇抱着孩子,眼圈红红的,非要给沈星晚磕个头,被她赶紧拦住:“刘婶,这是干啥?咱们是一家人。”
陆战锋拿着钱去县城进布料,沈星晚则给工人们预支了工钱。
小花拿着钱,蹦蹦跳跳地去给刘寡妇买药膏;王师傅坐在缝纫机前,开始调试机器,准备连夜赶工;连平时最沉默的张大爷的孙子,也主动去仓库打扫卫生,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夜幕降临时,厂房里的电动缝纫机又“嗡嗡”
地响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响亮。
沈星晚站在高台上,看着灯下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知道,这次贷款只是权宜之计,以后的路还会有更多困难,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陆战锋这个可靠的后盾,再难的坎,她也有勇气迈过去。
陆战锋从县城回来时,带来了新的牛仔布料,还捎回两斤肉包子。
他把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塞进沈星晚手里,军绿色的褂子上沾着布料的靛蓝色:“张经理说,只要这批货按时交,他就把明年的订单都给咱们。”
沈星晚咬了口包子,肉汁溅在嘴角,陆战锋伸手想帮她擦掉,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耳根在灯光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王师傅在一旁看得直乐,故意大声对刘寡妇说:“你看这俩孩子,真是越来越像两口子了。”
刘寡妇抱着孩子,笑着点头:“可不是嘛,患难见真情,这贷款贷得值!”
沈星晚的脸也红了,低下头假装吃包子,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她偷偷看了眼陆战锋,他正低头给机器上油,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额角的疤痕也不再那么刺眼了。
厂房里的“嗡嗡”
声、笑声、说话声混在一起,像支温暖的歌。
沈星晚知道,用结婚证抵押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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