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最大威胁的目标(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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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阵地的左侧翼,蒋小鱼布置的地雷也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了它那阴险而致命的作用。

两个敌人眼看正面进攻受阻,便利用一处小小的凹地作为掩护,悄悄地向侧翼迂回,企图寻找防御的薄弱点。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狡猾的狞笑。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每一步,都在蒋小-鱼的算计之中。

当其中一人,一脚踩在一片被枯草完美伪装的松软土地上时,一声清脆的“咔嗒”声,成了他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种声音。

“轰——!!”

一团夹杂着泥土、钢珠和火焰的橘红色烟云,猛地从地面腾起!巨大的冲击波,将那两个试图从侧翼包抄的敌人撕成了碎片。残肢断臂被抛向半空中,又重重地落下,温热的鲜血,如同雨点般,洒在了周边的草地上。

这声突如其来的爆炸,不仅彻底粉碎了敌人的侧翼偷袭企-图,更对所有敌人的心理,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他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可能隐藏着死亡。

如果说,张冲的机枪是狂暴的怒吼,林泰的步枪是冷静的审判,蒋小-鱼的地雷是阴险的陷阱,那么,何晨光的狙击枪声,就是悬在所有敌人头顶的、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的枪声并不密集,甚至可以说是不紧不慢地响着,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工匠,在有条不紊地敲打着自己的作品。但每一枪,都像死神的精准点名,精准地消灭着一个对己方阵地构成最大威胁的目标。

“砰!”

那挺刚刚让张冲感到压力的敌方班用机枪,才吼叫了不到三秒,射手的脑袋就在何晨光的镜中,爆成一团红色的雾气。

“砰!”

一名敌军掷弹兵刚刚举起枪榴弹,准备向阵地抛射,子弹就从侧面精准地钻入了他的太阳穴,他僵硬地倒下,那枚致命的榴弹,“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砰!”

一名拿着对讲机,正在声嘶力竭地呼叫支援的敌军通讯兵,被一发子-弹从后心贯穿,声音戛然而止。

何晨光的每一次射击,都打在了敌人战术体系最脆弱的节点上。他的存在,让敌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高烧,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双手的稳定,反而让他的精神进入了一种奇异的、高度专注的状态。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十字线和生命。他感受不到身体的痛苦,也感受不到战场的喧嚣,他只是在履行自己作为一名狙-击手的、最原始的职责——清除目标。

这次进攻,甚至称不上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它来的快,崩溃的更快,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打退了。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却仿佛耗尽了人一生的精力。

山坡下,那片被无数子弹犁过一遍的草地,此刻已经变成了修罗场。敌人丢下了十几具扭曲的尸体,像被随意丢弃的破烂玩偶,散落在各处。鲜血,将他们身下的泥土,浸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了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泥土的味道,成了这短暂胜利的唯一勋章。

残余的敌人,早已连滚带爬地撤回了山谷深处,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几个被遗弃的、尚在痛苦呻吟的伤员。那呻吟声,遥远而微弱,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地割着阵地上每个活人的神经。

阵地上,没有人欢呼。

没有胜利的呐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没有任何形式的交流。战士们的脸上,找不到丝毫喜悦,只有一种被巨大压力反复碾压后的、麻木的疲惫。刚才那瞬间爆发出的、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暴能量,此刻已经完全退潮,留下的是一片空旷而虚无的海岸。

胜利,并没有带来解脱。它只是确认了一件事:噩梦,才刚刚开始。

大家只是默默地从各自的战斗位置上,缓缓地直起身,开始了一套近乎本能的、机械式的战斗流程。

更换弹匣,退下那个只打了十几发子弹、已经不再全满的弹匣,换上一个沉甸甸的、满载着三十发死亡的全新弹匣。这是战场上用鲜血换来的教条:永远不要用一个半满的弹匣,去迎接下一次冲锋。

检查武器,拉开枪栓,确认没有卡壳;用手指,感受一下枪管那灼人的温度;吹掉瞄准镜上沾染的尘土。这些冰冷的钢铁伙伴,是他们在这片地狱里,唯一可以信赖的存在。

然后,是收集散落在战壕各处的黄铜弹壳。这些滚烫的、还带着硝烟气息的小东西,是刚才那场短暂交锋的唯一见证。将它们重新收回弹药袋,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这片狭小的生存空间,恢复一丝秩序。

这些动作,精确、熟练,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仪式感。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将刚才那混乱血腥的记忆,也一并整理、打包、然后深深地埋藏起来。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准备迎接那必然会到来的、远比刚才猛烈百倍的下一次进攻。

张冲的情况,最为明显。他整个人都虚脱般地靠在机枪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已经将他身上的作战服完全浸透。刚才那长达数十秒的、不间断的扫射,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顶点,而此刻,潮水退去,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让他几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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