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宜止(1 / 2)
1996的张海平走在街上。
清风拂面而过,吹走了他心里莫名的焦躁。
就像2002年的张海平,现在他与张海客对面而坐,听对面的人娓娓道来。
“如果一定要做什么,至少等张海桐死亡之后。”
张海客坐起来,说:“意思就是,如果他死了,那么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已经死了,死人不做数。
活人的规则,在死人身上不适用。”
“至于人伦纲常、道德秩序,在尸体上,对于张家而言都可以无视。”
“因为死掉的人,只是一块烂肉而已。”
“这就是张瑞山未尽之意。
如果张海桐死了,如果还有人有那样的想法,就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
“研究想研究的东西。”
张海平喃喃道:“但是,怎么可能呢?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桐哥,就只有我和你。
还能有谁知道呢?他们都不知道,又还能做什么呢。”
“是啊,”
张海客笑了笑。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和你,都死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也都死了。”
张瑞山也死了。
“就算是知道这件事的我,现在也不会轻易放弃他。
至于你,大概也不在害他的范围内。”
“就算死了,你和我难道真把他的尸体当个物件随便作弄?”
张海平撇嘴,半是埋怨半是调侃。
“你还真不一定,你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坐你这个位置的,心眼子黑的跟炭一样。”
张海客佯装生气。
“怎么说话呢,没一句我爱听的。”
张海平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是在逗自己玩。
他总有那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的气度,即便是在认输求饶,也很难想清楚他是真的服了,还是准备暗地里捅你一刀。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但一直笑的人可是非常可怕的。
一个冷脸的人,但凡有一点情绪变化都会十分明显。
这也是为什么张海客曾经说过,小族长和张海桐那样的人很好猜。
因为这样的人不够狠不够毒,所以只能冷着脸,期望以此筛选掉一部分闲人。
但张海客这样的人,便格外不同。
正因为是笑着的,面部表情是极为活泛。
即便他在哭,你都不清楚是骗人还是真哭。
哪怕他跟你面对面交心,和他对话的人也永远提着心。
因为不清楚从哪一句开始,他就在骗人,或者从哪一句开始,他又是真心话。
这样的人好就好在无懈可击。
坏就坏在,如果手段低了一些,就容易唬不住人。
这时候就算苦口婆心的劝目标,人家也未必信你的话。
张海楼当年面对何剪西的时候,就是吃了这么个闷亏。
若非武力悬殊,小何会计未必愿意跟他走。
见张海平没回复,张海客有些悻悻。
“看来我这些年,在海平哥心里的形象确实不太好。
明明族人都说我公私分明,很有才干呢。”
张海平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慌乱了。
“没有没有,我没这么想。
你不要给我扣帽子。”
“不是你先乱讲话的,咋成我的事儿了?”
说着他摸了摸后脑勺。
“今天出门没带脑子,真转不过你。”
张海平说完,抬头去看时,张海客神情正经了许多。
如此说来,刚刚也只是缓解气氛。
就像他刚来的时候,张海客也和他寒暄。
说到底这只是一场私人谈话,目的是解决一件半公半私的事。
没必要弄得那么紧张,也没必要摆谱。
“当年决定南迁香港后,张瑞山给香港的人写过信。”
张海客说的香港的人,就是张隆升和张隆半。
“这些信件,当年的我没有权限查看。”
“后来到了香港,这些信本来不用给我看。
但张隆升全部拿给我,以示诚意。”
这就是表忠心的意思。
表示他们都听张瑞山的,现在自然也听张海客的。
当年的香港就在东部档案馆管辖范围内。
东部档案馆只管控一小部分中国东部的奇异事件,对于国内大多只是协助。
其真正的用处,其实是对接海外的张家人。
后来张海客等人迁移过来,定居香港。
东部档案馆便如当年的北部档案馆一样,和张家大宅合二为一。
在那些信件之中,张瑞山说道:
昔族中以生人为之,此乃糟粕;若复以生人,必悖伦理。
其非正道,宜止。
意思是:以前族里用活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实验,这个行为不好,是糟粕。
如果要还要用活人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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