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吴邪的种田日记其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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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了一会儿,感觉又回到了蛇沼的时候。

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子,有太阳的时候林子里也冷冷的。

总有种随时会爬出来一条蛇对我来一口——当然,有了多年被蛇咬的经验,我对这种东西并不排斥。

毫不夸张的讲,那几年过后,老子看见蛇第一反应竟然是他娘的亲切。

胖子说我最神经病的时候,差不多到了能跟蛇称兄道弟的地步,疯的不轻。

我说他傻逼,我什么样我能不知道?真让我跟一窝蛇睡一起,那还是很吓人的。

胖子这人就爱夸大事实,我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的。

人的恐惧不可能消失,不然人就不会无能狂怒、疯癫至极。

因为恐惧,才生忧怖。

人的恐惧千千万万,有恐惧就有欲望。

穷怕了的害怕没钱花,饿怕了的害怕没饭吃。

我会恐惧。

但我有比蛇更害怕的东西,所以那玩意儿我可以暂时当做无所谓的东西。

等那些忧虑消失,对蛇的害怕就会重回我的大脑。

我曾经问过闷油瓶,我问:“你们张家人到底害怕什么?”

闷油瓶看我的眼神就带上了一点探究,他那个时候手上还拿着两个红薯,抓着刀削皮。

那些红薯是胖子在别人家里要来的好藤长出来的,听说是优质品种。

闷油瓶对红薯这东西反应平平,但胖子那几天就爱吃红薯稀饭。

所以胖子宠爱的瓶仔每天早上会定时帮他削红薯,高兴的胖子直夸孩子出息了。

虽然我觉得这是倒反天罡,但胖子不以为意。

我觉得闷油瓶大概认为我有点白痴——在一切的真相摆在明面上前,我被迫接手三叔那些盘口前,我在大多数人眼里应该都是傻的可爱。

这倒不是说我真的多单纯,真单纯的人不会年纪轻轻放着轻松就能混吃等死的日子不过,天天想着去刨人家的坟。

每天都在祖国母亲的法律边界上大鹏展翅,嚣张至极。

所谓傻的可爱,是因为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一行,愣头青似的硬要进来一趟。

那些道上混惯了的,自然觉得我纯傻逼。

好在闷油瓶这家伙虽然看着年轻,但对我和胖子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纵容,他还是耐心的回答我:“千奇百怪,有的人也会怕蟑螂。”

说到蟑螂,闷油瓶眼神里也有一点隐晦的嫌弃。

这可太有意思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怕苦怕累还怕脏,不然不能在道上混出那么大的名声。

但是这份嫌弃是真的。

那个时候我们刚回雨村没多久,张海桐跑完业务开过村里一趟,是给族长述职,大概说一下南疆的事。

闷油瓶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呆在那里,这一段事迹我在张海客提供的档案里见过。

此处暂不赘述。

于是我顺理成章问:“那你怕什么?”

然后依次问了张海客和张海桐。

对于闷油瓶,我纯粹是恶趣味。

就像曾经想过给他喂西班牙大苍蝇一样,包括那些十分没品的恶劣想法,其实都是一种恶趣味。

面对一个看起来不染尘埃、与人世间格格不入又好像非常融入的人,正常人都会有一些极端的想法。

对于张海客,完全就是一点小小的报复心。

我想好了,如果闷油瓶真告诉我,哪怕我自己也恶心那样东西,也要先恶心了他。

至于张海桐,我想的就稍微复杂一些。

虽然他和闷油瓶一样百无禁忌,但我觉得这家伙害怕的东西很奇怪。

他曾经主动跟我讲过他害怕老鼠,也害怕粽子。

但是真有老鼠和粽子,大概率也是被他一刀毙命。

相比于闷油瓶,这家伙在骗人这方面更像黑眼镜——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好歹闷油瓶我还能判断一下他是说谎还是真话,这家伙说谎时眼神不一样,会下意识不看人。

闷油瓶削到一个烂掉的红薯,随手丢到旁边。

动作间好像在思考,良久说:“没什么怕的。”

这是说他自己。

终极的事告一段落后,他确实松懈了许多。

要知道闷油瓶在那之前很少随地大小睡,他现在在雨村简直没事就睡觉,令人指。

胖子说老人家多觉很正常。

但看着闷油瓶那张嫩的水葱一样的脸我实在说不出老人家这种话。

“张海客,最在意的就是他最怕的。”

“至于张海桐,”

闷油瓶停顿片刻,接着说:“他害怕他自己。”

听到关于张海客的回答,我倒是一点不意外。

毕竟张家也是闷油瓶的张家,虽然他现在不咋管了,虽然我真不待见那群老古董,但一言不合把人家弄没了多少有点负罪感。

除非闷油瓶明确说要张家死,那不然我也不会真干这事。

倒是张海桐这个,我是有点微妙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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