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号子风云(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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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子里太“自在”,搞出啥乱子。

这不,左洪武就被调号了,他没调之前待的是二零五号监舍,后来就被调到三零五号了。

有一天,所里的“小杠”,(看守所里负责看管犯人的普通警员,因肩章常是一道杠得名)过来通知调号,左洪武当时就懵了,嘴里嘀咕:“我进来这么久,都半年没挪过窝了,咋突然要调?”

旁边有人搭话:“你以为有三哥罩着就好使啊?现在不行了,这里面有了新说道儿,上边下了执行命令,再牛逼也得听!”

左洪武瞅了瞅那“小杠”,也没辙,只能点头:“行,调就调吧。”

就这么着,武哥从二零五号监舍被转到三零五。

到了三零五门口,铁门“哐当”一声打开,管事儿的“老汉”(号子里资历老、说话有点分量的犯人)探出头喊:“屋里的都注意了,给咱们这屋加个人,都招呼着点!”

“小杠”听完也不管里面说啥,伸手就把左洪武推了进去。

左洪武一进这屋就傻眼了——这哪是普通号子,分明是个“大户”,足足有四十来号人,他原来待的二零五才二十来人。

但凡进过号子的都知道,人越多事儿越杂,不过也有人就爱听号子里的这些热闹事儿,你瞅我讲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刚一进门,屋里这帮人“唰”地一下全瞅过来,眼神里都带着股子打量的劲儿,有的还透着点不怀好意。

左洪武也不怵,往铁床上一坐,腰杆挺得笔直。

这时候,一个满身花里胡哨纹身的汉子凑了过来,这人叫二憨,道上都喊他绰号——那时候混江湖的,谁还没个绰号撑场面。

其实二憨早知道左洪武要来,之前“尹小娇娇”,所里和他有点关系的人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一会儿进来个长春的,是那边的二线大哥,他大哥就是赵三赵红林。”

二憨虽说不是长春人,但在号子里待了好些年,外面的事儿没少听人吹牛逼,赵三的名头他早耳熟了。

号子里的人闲得慌,总爱聊外面谁混得大,前阵子还说“梁旭东没了,现在属赵三最牛”,所以他一听说来的是赵三的人,立马就上心了。

二憨旁边跟着个小屁孩,脑袋光溜溜的没几根头发,瞅着也就十八九岁,赖赖巴巴的,叫二猛子,是专门伺候号子里“头头”的,平时端茶倒水、收拾铺位都归他。

二猛子抬头瞅了瞅左洪武,没大没小地问:“你叫啥啊?”

左洪武瞥了他一眼,这半年在号子里没打过架,日子过得稳当,脾气也顺了点,慢悠悠回:“我叫左洪武,吉林夕阳的。”

没等二猛子再说话,二憨就瞪了他一眼:“别瞎嘚瑟!都听好了,以后大伙都叫他武哥,在这屋里,除了我说话还算数,剩下的都得听武哥的,都给我尊重着点,不准让武哥干杂活!”

左洪武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尹小娇娇”的招呼起作用了,他赶紧顺着话茬说:“哥,我懂规矩。这次调号是上面的命令,没办法的事儿。我这人不争名不夺利,你这号长的位置、铺头的身份,我都不抢,也不惹事儿、不找事儿,大伙在一块平安无事就成。”

二憨瞅着左洪武笑了笑,语气也软了点:“没事,洪武,咱在这儿待着就是兄弟。你想睡哪铺?”

左洪武扫了一眼铺位,四宫铺里二铺有人,就说:“那我睡三铺吧。”就这么定了住处。

那时候是2002年九月份,左洪武一进三零五就待了一个月,直到十月份都没挪窝。

这一个月里,武哥没闹过事,当然也没人敢欺负他——扫地、擦厕所这些脏活累活,压根没人敢让他沾手。

武哥在号子里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顿顿都有小菜。

为啥?还不是三哥给他存钱,一个月往他账上存一万两万的,想吃啥基本都能买到。

顿顿的小盒饭里,炒粉条、炒芹菜、鸡蛋炒鸡蛋、火腿肠这些都少不了,想吃方便面了随时能要,想喝点啥,饮料甚至啤酒都能弄到,在号子里,除了二憨这个铺头,就属他最牛逼了。

该说不说,左洪武天天吃的那些好东西,从来没给过别人。

有人背后嘀咕:“武哥也太抠了,吃不了的给大伙分分咋了?”但左洪武心里门儿清——不是他不想给,是真不能给。

他要是把吃不完的东西随手给人,铺头二憨指定不乐意,指不定得咋琢磨:“你刚进这屋就他妈在这儿卖弄人缘,想抢我风头啊?”

号子里那帮小子眼瞅着武哥吃好的,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可左洪武硬是一口没给过。

这是规矩,你一旦给了别人好处,大伙都念着你的好,时间长了,铺头的威信不就被你抢了?

像这种犯忌讳的事儿,左洪武门儿清,可不会干。

所以他就自己吃自己的,吃得消停,二憨也没找他麻烦,俩人一直相安无事。

但在三零五待了一个月,左洪武发现个怪事。

这屋里除了铺头二憨和他,还有个特殊的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这老头两鬓斑白,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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