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上朝前的唇枪舌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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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县的百姓,听闻到左相今日的‘硬气’,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话如一把钝刀,慢悠悠割过程渊的体面。数年前的割地之议本是程渊为政生涯的一处争议,当年他力排众议主和,虽换得边境短暂安宁,却也落下“妥协”的话柄。

冯云此刻翻出旧账,既讽他前后不一,又暗指他借儿子战功粉饰当年的“软弱”,更将百姓福祉摆在台面上,欲要让他辩驳不得。

此时待漏院中的武官们全都运着一股气地闷声不语,而文官群体内却有些几人被这话戳中了心思,虽是不敢直视程渊,可那神态也是说明了一切的。

此时程渊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握着茶盏的手指骨节有些轻微的泛白。

而得了胜的冯云却没停,转而看向陶巅,笑意里添了几分冷峭:“陶侯爷少年英雄,自然不知当年朝堂之艰难。只是这疆场上的血,与朝堂上的账,终究不是一回事。

今日斩得敌首,明日未必守得住疆土。左相当年的‘怀柔之术’,或许正是怕年少气盛者,一时痛快,而换来日后更大的祸端呢?”

他这番话,明着是劝陶巅,实则却是将程渊父子捆在一起敲打:一个当年主和“失节”,一个如今主战“冒进”,父子俩的“硬气”与“战功”,在旧账的面前都成了一则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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