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回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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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蒙萨港的街道上一路疾驰着,负责保卫的士兵时刻跟在身后。

洛林坐在马车上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腿,心中既有即将与母亲重逢的激动,又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洛林踩着碎石路来到蒙萨港的鲁萨格区时,马车轱辘在坑洼里颠得人头疼。

跟在后面的士兵穿着华丽威严的黑色军装,可路边的破棚子还是老样子——墙皮掉得露出砖块,铁皮屋顶卷边儿,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响。

周围的贫民窟中的住户们或是下班的工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一架装饰华丽的马车和威严的士兵。

即使坐在车里,洛琳依旧能闻到这儿的空气里总有股煤烟混着潮乎乎的味儿,跟他小时候闻的一模一样。

“就这儿了。”

洛林打开车门,跳下来,外套的下摆扫过沾着泥点子的车轮。

他记得左转第三个胡同口,养母玛乔莉的小屋就在那老旧的路灯下。

小时候他总蹲在门口帮她擦纺织机的零件,指甲缝里常年嵌着黑油泥,怎么洗都洗不掉。

走到小屋的门前,洛林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随后推开斑驳的木门时,门轴“吱呀”一声响得人心慌。

屋里还是那么暗,一股旧木头和肥皂混在一起的味道。

墙角那台蒸汽纺织机还在,铜齿轮上结着蛛网,输气管子上有道深痕——那是他十二岁那年砸钉子划的,想数数玛乔莉每天要踩多少下踏板。

机器旁边堆着半袋没打完的棉纱,旁边的木桌上还放着缺了口的搪瓷杯,杯沿儿沾着褐色的茶渍。

“谁啊?”

里屋传来响动,只见玛乔莉端着个宽大的陶碗走出来。

当玛乔莉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一抖,碗差点摔在地上。

她头发有些凌乱,眼角多了几丝皱纹,用根旧布条随便束着,围裙上沾着面粉和机油印子,跟当初洛林被接走那天一个样。

四目相对时,玛乔莉的嘴唇哆嗦着,手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角闪着泪。

“妈妈,我回来了。”

洛林心里一紧,轻声开口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玛乔莉那一双粗糙的手便是已经捧住了他的脸颊,但是那双手突然触电般缩回,在围裙上拼命擦拭。

“哎呀……看我这手,刚揉完面团,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的,妈妈。”

洛林握住马乔丽的双手。将这个个子已经比自己矮的女人紧紧的抱进怀里。

“妈妈,我回来了,我回家了。”

他一边说着,眼泪已经打湿了自己的眼角。

玛乔莉在洛林怀里泣不成声,拍着他的背,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久久之后拥抱的两人分开,玛乔莉仔细的打量着洛林。

“你看你,个子高了,脸上也肉嘟嘟的。”

洛林喜极而泣的擦了擦眼泪,发出了憨憨的笑声。

桌上的座钟滴答响着,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

洛林接着说道:“妈妈,我这次回来要接您去帝都,您不用在这个贫民窟里面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玛乔莉摸了摸洛林的头,温柔的点着头说道:“好的,我的孩子。”

这时洛林想起了那个总是来自己家串门蹭饭的水手瓦伦。

“瓦伦叔叔呢?”

洛林问道。

玛乔莉正在叠着旧衬衫,动作顿了顿,布料的褶皱在掌心被捋平又鼓起。

“老样子呗,前几天还见他在码头搬货呢,现在准泡在‘老锚’酒馆里,跟那帮水手赌骰子。”

洛林记得瓦伦叔叔总说自己是征服风暴洋的男人,那个穿着一身破旧水手服,喜欢吹牛的中年男人。

这个总把朗姆酒壶和铜烟盒挂在腰带上的男人,曾把刚打捞的鳕鱼塞给他们当节日的晚餐,用航海图教他认星星,甚至在他被码头的监工欺负时,伸出胳膊挡在他身前。

“我去看看他。”

玛乔莉点了点头。

“你去吧,他看到你回来,肯定和我一样开心。”

“嗯!”洛林高兴的点了点头,随后跟母亲说道。

“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先去看看瓦伦叔叔。”

“好,我的孩子。”

洛林留下几名士兵在家门口守着,随后便匆匆的前往记忆中瓦伦叔叔常去的那家酒馆。

“老锚”酒馆的木门被海风顶得哐当作响,里面飘出朗姆酒和咸鱼的味道。

洛林来到酒馆门口,他让士兵在外面等候,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洛林推开酒馆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一眼就瞥见了角落阴影里的瓦伦。

他看到瓦伦正埋首在油腻的赌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几张牌,指缝间还夹着半杯琥珀色的朗姆酒——那种瓶口蒙着粗麻布、3克朗能买半瓶的劣等货,酒液随着他甩牌的动作晃出杯口,在木桌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赌徒们的哄笑混着烟草味扑过来时,洛林朝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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