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猎手军团(1 / 2)
南部区域,与北部狼卫军团那硬碰硬、血沫横飞的修罗场截然不同。
这里的地形被刻意塑造成一片扭曲诡异的练兵场——嶙峋的石菌丛林如同巨兽腐烂的牙齿,参差交错,投下大量可供藏匿的阴影;
松软的陷坑伪装得与寻常沙地无异,只等倒霉蛋一脚踏空,便会跌入满是滑腻黏液和挠人痒草的深坑;
还有粗糙的岩壁、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悬挂其上摇摇晃晃的绳网、甚至还有几处不断渗出滑腻菌液的湿滑坡道。
整个区域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腐殖土、怪异菌类甜香、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狼毫兽的淡淡腥臊气味。
这里,是猎手军团的天下,是“猥琐”发育的温床。
两千名狼毫战士,骑着他们的狼毫兽,如同鬼魅般在这片复杂地域中无声穿梭。
这些狼毫战士大多身材相对“纤细”(若与狼骨族那些岩石般的巨人或狼人族那些魁梧大汉相比),肢体异常柔软,眼神灵动,却总带着点贼兮兮、闪烁不定的味道。
这是长期从事偷袭、吹针、下毒这类活计养成的职业习惯,仿佛随时在掂量着目标的弱点,琢磨着从哪里下黑手最划算。
他们的统领阿花,则是所有狼毫战士午夜梦回时最恐怖的噩梦具现。
她并非高大雄壮型,一身精悍的肌肉线条包裹在合身的皮甲下,古铜色的皮肤上甚至还添了几道新鲜鞭痕——那是她被蝎尾鞭扫中留下的,在她看来那是荣耀的勋章。
她骑着一头经过特殊培育、体型比寻常狼毫兽稍小一圈但线条更流畅、眼神更狡黠的坐骑“夜爪”。
阿花本人的眼神,锐利得像淬了蝎毒又磨了三天三夜的针尖,能轻易剥开任何伪装,直刺人心最虚的那点。
她手里几乎从不离一根韧性极佳、油光发亮、尾梢还缀着几根细小毒蝎刺的沙藤鞭。
这鞭子抽在人身上,不会皮开肉绽,但那滋味,比直接被砍一刀还让人难忘——又疼又麻又痒,还能让人连续做三天被蝎子追杀的噩梦。
“藏好!藏好!把你们那撅得能挂肉干的屁股给老娘收回去!等着喂沙蝎还是想给锋矢营那帮莽夫当箭靶?!”
阿花的骂声从不声嘶力竭,总是带着一种冰冷的、毒蛇吐信般的嘶哑,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穿透力,精准地钻进每一个试图偷懒或犯错的手下的耳朵里。
“吹针要的是无声!气息沉下去!用这里!”她猛地一鞭子抽在身旁一个战士的小腹上,鞭梢巧妙一带,没留下痕迹,却让那战士瞬间憋红了脸,差点背过气去。
“不是让你他妈的大力出奇迹,搁这儿放屁吹呢?!重来!再让我听到一点动静,今晚你就去给沙女营吹枕头风!”
“速度!一击即走!得手了还杵在那儿回味你是等着人家请你吃食吗?!谁他妈让你回头看的?你当是跟狼骨族的傻大个相亲啊?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泡酒!”
阿花的惩罚方式,在逐日联盟是独一份的,让狼毫战士们闻风丧胆,私下里抖着腿肚子称她为“母虎”。
——给三千沙女洗一个月幺裤。
那可不是轻松活计,沙女的幺裤往往沾着训练时留下的蝎毒、奇怪的黏液、甚至还有活蹦乱跳的小蝎崽,洗的时候得十二万分小心,洗完了还得亲手熏上她们指定的、味道冲鼻的香料,完不成数量或者味道不对,就得挨鞭子。
——去辎重营帮阿云清点一个月晒干的沙鼠尾巴。数量是以十万计的,枯燥到让人发疯,而且那玩意儿轻飘飘的,一阵风吹来就得重头数起,阿云的要求还极其严苛,差一根都不行。
——或者,最恐怖、堪称地狱级别的:去狼卫军团当一天“人肉沙包”。这意味着要直面“斧魔”大猫和他手下那群打不死还嗜血的狼卫,意味着要被当成活体训练器材,被石斧砸、被狼牙啃、被各种方式“测试”恢复力。
一天下来,就算侥幸没被真的拆散架,精神上的创伤也够缓半年。
因此,猎手军团的训练画风,在整个腐植春谷都显得极其“猥琐”且独特。
他们极少进行正面冲锋演练,那在他们看来是蠢货行为。
他们的日常就是潜行、伪装、陷阱、下毒。
战士们充分利用每一处地形,像壁虎一样紧贴岩壁阴影,像沙鼠一样潜伏在陷坑之下,甚至把自己半埋进沙土里,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和一根吹筒。
他们的准头被逼练得极高,三十丈外能射中摇摆的菌菇柄而不伤菌盖。
用的毒更是千奇百怪,大多不致命,但效果极其刁钻恶毒——沾上一点就让人痒到恨不得扒掉自己皮的“笑春风”;
吸入少许就涕泪横流视线模糊的“哭断肠”;
还有一种击中后会让皮肤短时间内浮现出斑马状条纹的“羞耻粉”,中招者往往社会性死亡;
最缺德的是“三日臭”,中了之后浑身散发出的恶臭连沙蝎都嫌弃,洗都洗不掉,效果持续整整三天。
他们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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