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处决(2 / 3)
“哼!冥顽不灵!” 卫炎章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身形却稳如磐石。他并未退避,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个凌厉的剑花,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迎向那势大力沉却破绽百出的劈砍!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火星四溅!
谢勇那肥胖身躯带来的巨大冲力,被卫炎章巧妙的一引一卸,尽数化解。沉重的鬼头大刀被长剑带偏,狠狠砸在旁边的焦黑城砖上,碎石飞溅!巨大的反震力让谢勇虎口崩裂,手臂酸麻,肥胖的身躯更是失去平衡,向前踉跄扑倒!
卫炎章岂会放过如此良机?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剑柄闪电般倒转,狠狠砸在谢勇的后颈!
“呃!” 谢勇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庞大的身躯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栽倒,沉重的鬼头大刀脱手飞出,砸起一片烟尘。他肥胖的脸颊重重磕在冰冷、沾满血污的地面上,剧痛和眩晕瞬间将他吞噬。
主帅被擒!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就陷入前后夹击、混乱不堪的赤旗军,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抵抗意志。绝望的哭嚎、兵器坠地的哐当声、跪地求饶的哀告声瞬间取代了厮杀!如同退潮般迅速席卷整个战场。负隅顽抗者被迅速斩杀、制服,更多的士兵则丢下武器,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
不到一个时辰!谢勇最后的主力,连同他本人,便在这内外交攻的致命一击下,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混乱渐息,硝烟未散。
卫炎章看着脚下如同死狗般瘫软昏迷的谢勇,眼神复杂。愤怒、鄙夷、痛心…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弯腰,亲手用浸过牛筋的绳索,将谢勇肥胖的身躯如同捆猪猡般紧紧缚住,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带下去!押送给武阳将军!” 卫炎章沉声下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终究无法亲手结果谢必安最后一点血脉,哪怕这血脉早已腐朽肮脏。
临时搭建的帅帐,设在临江关西城一处相对完整的城楼内。帐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药味。武阳端坐主位,玄甲上的血污尚未擦拭,神情肃穆。严林、赵甲等将领肃立两旁,人人带伤,却目光炯炯。帐外,是无数双或敬畏、或忐忑、或麻木的眼睛——属于投降的谢家军士卒。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两名魁梧的靖乱军士兵,如同拖拽一袋沉重的粮食,将捆得结结实实、依旧昏迷的谢勇拖进了帅帐,重重掼在冰冷的地面上。
剧痛让谢勇悠悠转醒。他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睛,视线模糊地扫过帐内那一张张冰冷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主位上那个如同山岳般沉稳的玄甲身影——武阳。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武…武大帅!武将军!” 谢勇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拼命扭动挣扎,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他涕泪横流,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尖利变形,充满了摇尾乞怜的卑微:“饶命!武阳将军饶命啊!我…我错了!我该死!我鬼迷心窍!我愿意投降!我愿意效忠武阳将军,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只求武阳将军开恩,饶我一条狗命!求求您!求求您了!” 他挣扎着想要磕头,却被绳索捆缚,只能徒劳地用额头摩擦着冰冷的地面,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谢勇那绝望的哀求和额头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回荡。投降的谢家军士兵在帐外无声地看着,眼神复杂,有鄙夷,有麻木,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凄凉。
武阳缓缓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在烛火映照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地上蠕动的谢勇完全笼罩。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深邃如同寒潭,看不到一丝波澜。他一步步走到谢勇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如同烂泥般匍匐在地的三公子。
“饶命?” 武阳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冰冷,“谢勇,你可知罪?”
谢勇如同抓住了希望,拼命点头:“知罪!知罪!小人罪该万死!但求武阳将军…”
“勾结外敌哈尔克王国,引蛮夷入寇,出卖刘蜀山河,罪一!” 武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清晰地穿透帐壁,传入外面每一个人的耳中!
“煽动兄弟阋墙,设计陷害长兄谢威,残杀手足谢猛,罪二!”
“纵兵劫掠,荼毒安广百姓,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罪三!”
“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抗拒王师,罪四!”
“以上四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罄竹难书!罪无可赦!”
武阳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凛然正气和无上威严,每宣判一罪,便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谢勇的心上,也砸在帐外所有降卒的心头!谢勇的脸色随着每一条罪状的宣读,越来越白,最后变得如同死人般灰败。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武阳的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扫过帐外黑压压的人群,最终落回谢勇那张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终结的决断,清晰地传遍四方:
“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悌、祸国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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