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o2章 不能妇人之仁(1 / 2)
浩宇仔细看向张怀成,果然见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里满是局促和不安,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心里的烦闷稍稍散了些,摆了摆手说:
“我没怀疑你们,就是……就是有点着急,心里憋屈的慌。”
王光耀松了口气,拍了拍大腿:
“这就对了!
咱们宿舍哪能出这种事,说不定是外人所为,咱们几个都好好想想,最近这些天,有哪些外来人员来过我们的宿舍?”
听王光耀这么一说,四人立马陷入沉思,宿舍里瞬间静了下来,只有窗外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每个人都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沿或膝盖上轻点,努力在脑海里复盘着近一周宿舍里来来往往的身影。
于是几个人围坐在浩宇的书桌旁,把最近一周来过他们宿舍的同学,从隔壁班借笔记的王伟,到楼下送零食的社团学弟,再到偶尔来串寝聊天的同乡,一一进行过滤。
他们不仅回忆每个人来宿舍的时间、目的,还琢磨着当时对方的神色和言行,试图从中筛选出最有可能偷盗的那个人。
可讨论到最后,要么觉得对方没有作案动机,要么觉得时间对不上,最终又一一否定,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突然,张怀成猛地一拍脑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解开了一道困惑许久的难题,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哎!
我想起来了!
吴浩宇,这个周三的傍晚,你吃好饭不是急着去篮球场吗?当时你还喊我一起,我嫌热没去。
你走后没多久,你的好朋友章斯——就是你老挂在嘴边、一口一个‘学长’喊着的那个人,他来过我们宿舍。”
他顿了顿,仔细回忆着细节,补充道:
“当时宿舍里就只有我,章斯一进来就揉着太阳穴说他下午赶报告累坏了,困得不行。
我让他坐椅子上歇会儿,他却说椅子不舒服,最后就直接躺在了你的床上,还拉过你的薄被盖了肚子。
我当时正好接到协会会长的电话,急着出去开会,临走前还特意跟他说,‘学长,我先出去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带上啊’,他当时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我就急急忙忙走了。”
说到这儿,张怀成往前凑了凑,眼神变得严肃:
“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你那9oo块钱,很有可能是他顺手牵羊偷走了!
你想啊,他作案的时间最为充足,宿舍就他一个人,而且还躺在你的床上,离你放钱的地方那么近,我们所有人又都不在宿舍,简直是‘天时地利’!”
浩宇听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语气里满是不相信,甚至带着点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都有可能偷我钱,唯独章斯学长不会!
你们不了解他,他对我真的特别好,上次我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是他连夜陪我去校医院,还帮我买了好几天的粥;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比亲哥哥还要上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且我对他也不差啊,知道他喜欢吃校外食堂的红烧排骨,我隔三差五就会拉着他一起去吃一顿好的,他向我借钱借多少给多少,从来不催他还钱,更没有亏待过他,他家境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至于缺这几百块钱,他有什么理由偷我的钱?”
王光耀坐在一旁,听着吴浩宇的辩解,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
“吴浩宇,你就是太信任他了,很容易被表面的好给迷惑。
你想想,生活里多少例子都是这样,往往你觉得最不可能、最信任的人,就是最有可能做出反常事的那个!”
刘远涛也跟着点了点头,接过话茬:
“浩宇,我们真不是故意挑拨你和章斯的关系。
也许你作为当局者,每天都被他的‘好’包围着,可能感觉不到什么不对劲。
但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眼里,你那个好朋友章斯,对你好得确实有些过头了——就说他总特意绕远路来我们宿舍找你,哪怕就为了给你递一瓶汽水,这种程度,我觉得就算是亲哥哥,也未必能做到天天如此。”
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着用词:
“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这话可能有点绝对,但你仔细想想,他对你的好,有没有哪次让你觉得不太自在,或者说,不太符合普通朋友的边界?你静下心来回忆回忆,说不定能想起些之前忽略的细节。”
浩宇闻言还是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他对着面前的几人低声道: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章斯他……他平时连别人的东西都不会随便碰,怎么可能偷我的钱?”
张怀成红着脸,脖颈处的青筋都隐隐绷了起来,显然是急得有些上火,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也拔高了些许:
“吴浩宇,既然你死活不愿意怀疑你的好朋友,那就别在这儿耗着了!
把你丢钱的事报到学校保卫处去,让保卫处帮忙调查,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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