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雾坟造山人(2 / 3)
无痛色,只剩一片澄明,“为了大义,我只能成全你了,兄弟”
……
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战鼓,只有风雪般的剑光与枪影。
饮雪剑划出一道道水幕,每一剑都似将月光凝成冰刃;
赵云的枪则如龙破云,寒芒所至,连空气都被撕出裂帛之声。
三十招后,甘白衣襟已染血,却仍半步不退。
五十招后,赵云的枪缨被削去半截,飘落在地,
第七十招,饮雪剑骤然脱手,在空中旋出一道银弧,“叮”地插入断墙。甘白踉跄跪地,以手撑地,指缝间渗出冰蓝色的异能光芒——那是他燃烧“水系原位”的征兆,以生命为柴,只为再凝一剑。
赵云的枪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却再无法递进分毫。
“……为何不出最后一枪?”甘白低声问,血从唇角溢出,在月下呈诡异的冰晶状。
“因为那一枪如果真出了,你就会死。”赵云的声音沙哑,“而我……不想你死,不想昔日的兄弟死”
甘白笑了,笑得胸腔震动,血沫飞溅:“子龙啊……你终究还是那个在长坂坡为救阿斗,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可你就算武力很高救得了天下,却救不了旧友。”
话音未落,忽然抬手——竟一把抓住枪尖,猛地引向自己咽喉!
“甘白!”赵云瞳孔骤缩,急收劲力,却已来不及——
噗!
枪尖刺入半寸,却再无法深入,
因为另一只手,握住了枪杆,
是琳琅
她不知何时已立于两人之间,用最快的身法挡住惯性,但掌心被枪刃划破,血顺着指缝滴落,却仿佛感觉不到痛。她的目光先扫过甘白,再转向赵云,声音轻得像风:
“够了。你们”
“现在交州已亡,士燮……自焚于州牧府。”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躺着一枚焦黑的印绶——交州牧的铜印,此刻扭曲如枯叶。“他临终托我,将此印交予赵将军,只求一事——”
琳琅看向甘白,眼底含泪,却一字一顿:
“留全尸,留全名,留全交州最后的体面。”
甘白听到这话怔住,周身冰蓝光芒如潮水般褪去,于是缓缓转头,望向州牧府方向,那里最后一缕火光,正悄然熄灭。
“……原来,他早已认输。”甘白喃喃,忽然大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有我这个愚忠,还在自作多情。”
赵云缓缓收枪,单膝跪地,以枪身为杖,向甘白伸出另一只手。
“走吧。”他低声道,“以旧友之名,而非败将。”
甘白凝视那只手,良久,终于抬手——却不是握住,而是将饮雪剑从墙中拔出,反手一掷!
剑如流星,直插交州残破的城门匾额,“铮”地一声,剑尾犹自震颤。
“剑在,城在。”甘白轻声道,“剑断,城亡。今日之后……饮雪剑将不再出鞘。”
于是他转身,背对赵云,背对满城烽火,一步步走向夜色深处,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雪,却再未回头。
赵云没有追,望着那道背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两人并肩立于长坂坡的月光下,甘白曾笑着说:
“子龙,若有一日我们不得不为敌——”
“那便愿你枪下留情。”
“愿你剑下……也留情。”
如今,枪与剑皆留情,却终是各天涯。
……
次日,交州城头升起“刘”字大旗。
赵云立于旗下,手中托着那枚焦铜印,面前是黑压压的百姓与降兵。
高声宣布:
“自今日起,交州免赋三年,官吏由本地贤达暂领,待刘皇叔遣刺史到任。凡士氏旧部,愿留者编为民,愿去者发给盘缠,绝不加害。”
人群静默片刻,爆发出哭喊与欢呼交织的声浪。
而甘白,再未出现,
有人说,他去了南海,做了渔翁;有人说,他北上益州,投了蛮部;还有人说,那夜他并未走出城门,而是化作交州最后一场雪,落在旧主自焚的废墟上,再也不肯化。
但却只有赵云知道——
然而,因为交州被刘备占据,我、璐璐、夏夏、琳琅、莲花翻山越岭来到了云南,望图东山再起,而彭大波和破天想着要自己走出一条路
云南。哀牢山。
雾比交州更冷,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往骨缝里钻。
山腰处,一座废弃的茶马驿站被临时改成了“小朝廷”。
门口没有旌旗,只有一块青石板,上面用剑刻着五个字——
“暂借天下雪”。
赵云若在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甘白的笔迹:
清瘦、锋利,像冰刃划在月光上。
堂内,火塘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众人身上的潮气,
璐璐大姐把最后一卷交州密图铺在案上,指尖仍带着焦痕——那是州牧府大火里抢出来的,
夏夏用匕首压住了地图一角,声音哑得像被火烤过:
“益州刘璋暗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