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宁山四季大酒店的酒(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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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揍他。”

不等赵羽飞解释,几人冲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赵羽飞本来就喝的乱醉如泥,却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被几人按在地上揍的头破血流,最后被其中一个少年抡起街边的垃圾桶狠狠打在了后脑勺上,终于昏迷了过去。

:“最讨厌这种非礼女人的人渣了。”

这话听上去似乎充满着正义感,而实际上更像是他们自我安慰的一个借口,毕竟赵羽飞非礼了谁,没人看见,而且这事儿归警察管,而不是归几个收了别人黑钱的非主流来管。

:“下手有点分寸,可别闹出人命。”

看到赵羽飞昏迷了过去,几人也怕他被车给碾死,将赵羽飞草草的拖到路面的人行道上便匆匆而去。

几个非主流打扮的少年将暴揍赵羽飞的整个视频给了刘兴启,而他们则是平白无故的赚了5000块钱,皆大欢喜。

微信上收到赵羽飞被暴揍的视频刘兴锐也是满心的欢喜,回复了刘兴启四个字:新年快乐。

赵羽飞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凌晨的街头显得寂静而冷清,独自坐在街头昏黄的路灯下,燥热的酒精和刺骨的寒风在自己的身体内外交织着,令赵羽飞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冷还是热。

身上还隐约传来阵阵剧痛,他终于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在这空荡的街道上,偶有清风拂过,吹起路边的落叶出沙沙的声响,赵羽飞也没想到宁山市的街头竟然也有如此静谧的画面,摇摇晃晃前行的过程中,赵羽飞的眼角再次有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家,那个自己回不去的远方。

作为一个失地农民,他在家连种地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土地。

失地农民在乡下生活的那种贫瘠让他刻骨铭心,小时候母亲忍着白眼去邻居家借回来的那碗清水面时常涌现在他的心头,他想改变,想过的更好,但家乡真的没有他的栖身之所。

城市,这个自己留不下的第二故乡。

作为一个社会底层人士,他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一套房子。

他生活在这里却注定只能是一个过客,纵然他活得像一条小心翼翼的野狗,却还要时常忍受别人的嘲笑甚至是欺凌,他不配有房,不配有家,不配有爱,可他却活在这儿,有一天可能还会死在这儿。

程蝶衣,那个像梦一样,温柔的足以慰藉赵羽飞这孤独的心灵的女孩,她给自己以努力活下去的动力,但她美的就犹如天仙一般,自己稍微伸手那么一触碰她,她的影像便犹如流沙一般消失无踪了,只剩下赵羽飞一个人满身伤痕的在这残酷的世界里踽踽独行。

一个人偷偷的哭泣,一个人忍受着刻骨铭心的的孤独,一个人面对着遥不可及的远方,一个人在刻骨铭心的思念里苦苦挣扎,一个人在寒风凛冽里衣衫褴褛的独自徘徊,一个人在死寂的黑暗里嚎啕大哭。

那一晚,那一路,赵羽飞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好像无论怎么努力,他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笑柄。

想起刘兴启、李志宇那些刺骨的嘲笑,除了强装镇定装疯卖傻外,他竟然无言以对,而程蝶依,他疯狂的爱着她,但现实告诉他,这不过就是一场虚幻的梦而已。

梦终会醒,然而在梦里他就已经心力交瘁,泪流满面,醒来后,除了泪湿的枕头他还能剩下什么。

就这样孤独的往前走着,一路的心碎、一路的眼泪。

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终于在脚底磨出几个水泡后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纵然是到了梦里,赵羽飞依旧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重复着:我这样的穷小子是不是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配有爱情,不配有家,不配有梦想,我什么都不配,我配不上程蝶依,不配

窗外,北风呼啸,寒风凛冽,街角,留下了不知多少离人的心酸泪和痴人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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