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狠狠一巴掌(1 / 2)
他们连行李都没敢收拾,连夜拎着包,从单位后门偷偷溜了。
脚步踉跄,头都不敢回一下,活像被猎狗追赶的老鼠。
现在的周秀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
她整天跟在林建国后头,亦步亦趋,却不是因为她还爱他。
而是因为她已经无处可去。
周家?
她早就回不去了。
当初为了嫁林建国,她和家里闹翻,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怎么有脸回去?
乡下那个所谓的家,更是她心底最深的梦魇。
婆婆尖酸刻薄,能活活把人骂死。
什么事她都要插手,什么错都得你认,掐着你的脖子逼你低头。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当初她挑中林建国,是觉得他能给她体面。
可谁能想到,这男人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渣滓。
自私、懦弱、贪生怕死。
事到临头,第一个逃的便是他。
如今,她已不恨他了。
也不是不想恨,而是恨不动了。
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麻木,像一盏快灭的油灯。
火苗微弱,连最后一点光亮都快要熄灭。
所有苦,所有疼,所有被人踩在脚底的日子,全是因为周文琪。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抢走她的一切?
都是因为周文琪。
她凭什么?
凭一张哭哭啼啼的脸,就博得陆黎辰的怜惜?
不,她不该拥有这些。
那些荣华富贵、那些体贴入微的关怀,本该属于她的。
她总想,陆黎辰本该是她的丈夫。
高门大院,锦衣玉食,被宠着、护着、供着。
这些本该是她的。
是周文琪偷走了。
是她用一张无辜的脸,把她的一切都骗走了。
陆黎辰这样的男人,本该是她枕边人。
林建国是个粗人,嗓门大,脾气更暴。
喝醉了就摔东西,看她一眼不顺眼就骂她是“赔钱货”。
她不敢还嘴,也不敢跑,因为跑了一次,就被他拖回来打了一顿。
打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床。
邻居劝她离婚,可她说不出口。
离了婚,她能去哪儿?
娘家早被她败得七零八落,弟弟妹妹见她都绕着走。
她没了退路,只能咬牙忍着。
可每当她蜷缩在冰冷的床角。
听着隔壁传来周文琪和陆黎辰低声说笑的声音,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凭什么?
她才是那个曾经和陆黎辰走得最近的人。
为什么最后,连一个完整的家都守不住?
仇恨这东西,一开始只是一粒灰。
可日日想着,夜夜嚼着,慢慢就长成了毒藤。
起初,她只是嫉妒。
看见周文琪穿了新裙子,她会酸溜溜地说一句:“哟,这是又要勾引谁啊?”
看见陆黎辰帮她提水,她会在背后啐一口:“装什么情深义重。”
可后来,嫉妒变成了怨恨。
她开始在厂里散布周文琪的闲话。
可陆黎辰从未信过,反而对她越来越冷。
于是,怨恨又变成了仇恨。
她开始盼着周文琪倒霉,盼着她摔一跤,盼着她被辞退。
这恨意像野草,在她心里疯长。
风吹不灭,雨浇不熄,越压越旺。
最终盘根错节,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
陆黎辰的伤口刚缝好,医生看了半天,确认无大碍,才点点头,说可以走了。
针脚细密,处理得干净利落。
医生一边撕下胶布,一边叮嘱:“回去别沾水,三天后换药,要是发红发烫,马上回来。”
陆黎辰应着,抬手摸了摸包扎处,有些发紧,但确实不怎么疼了。
他活动了下手臂,动作还算顺畅。
这一刀,差一点就捅到要害。
幸好他闪得快,只在肩侧划开一道口子。
周文琪扶他坐下,转身去拿药和碘伏。
“你疼不疼?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她低头仔细整理药品,手指微微发抖。
刚才在手术室外,她几乎站不住,脑子里全是血淋淋的画面。
她不敢想,如果那一刀再偏两寸,会不会……
她甩甩头,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我给你擦药,会不会疼?”
正低头看药品说明,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急切的男声。
“黎辰!你怎么样?听说被人捅了?”
走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即,傅县长冲了进来。
他一步跨到床边,伸手就要掀开纱布。
“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周文琪连忙拦住:“傅县长,医生刚包好,不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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