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为了孩子,我愿意卑微一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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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我会因为夜里的失眠,而浑身乏力,什么都不想做,郁郁寡欢。

    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生病了。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去医院挂了精神心理科。

    心理医生听了我的叙述,告诉我这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及时的心理疏导。

    否则,以后可能会发展成严重的抑郁症。

    可心理医生的治疗方式竟然是“脱敏”。

    就是让我自己亲口说出我不想回忆的事,不想提起的人,以及与现在形成鲜明对比的美好过去。

    他说只有这样,我才能亲手将腐肉剜掉,伤口才能长出新鲜的血肉。

    虽然这对我来说太过残忍,但我还是决定积极配合治疗。

    我不想在未来的人生里,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把我自己变成一个痛苦的疯子!

    当然,心理疏导是循序渐进的,并不是一次性要我把我和顾时序的回忆全部说出来。

    第一次治疗完成后,医生还给我开了一些抗焦虑抑郁的药物,让我回去吃。

    并且他还建议我,让我和顾时序一起给孩子找块墓地,将骨灰盒放进去入土为安。

    这不仅是对孩子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

    虽然婚姻失败了,但顾时序永远是孩子的爸爸,这点没法改变。

    而我唯一的私心,就是想让我的孩子也体会一次像顾时序对朵朵那样的父爱。

    哪怕只有一次。

    从医院拿了药后,我返回家里。

    没想到,这大白天的顾时序竟然在家。

    以前的顾时序除了修佛时会在家里的佛堂,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公司,我跟他也只有早上吃饭时能说上两句话。

    可自从苏雅欣母女住进来之后,就连他回家的时间都多了许多。

    所以,他也并不是忙到连家都回不了啊!

    见我进来,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地将印有医院名称的药袋子藏在了身后,不想被他知道我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他看到了我手中的药,却并不在乎我为什么会拿药,拿的什么药?

    其实我并不需要藏起来的。

    想到医生给我的建议,我站在他面前没走,犹豫着如何跟他说一起给孩子下葬的事。

    “有事跟我说?”

    他终于先开了口,将杂志放在一边,深邃的眸光好像真的很认真在看我。

    就在这时,刘妈端着一碗燕窝上来,笑眯眯地说:“太太,这是极品血燕燕窝,先生让我给您熬的。对您的贫血最好了!”

    尽管我知道刘妈是好意,想撮合我和顾时序,但我不喜欢这种好像我吃喝都得靠顾时序赏赐的感觉。

    顾时序这时也说了句:“喝了吧。”

    仿佛在给我台阶下。

    我拒绝道:“不必了,我不喜欢吃别人的残羹剩饭。”

    反正,这本就不是买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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