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巢 20 三级法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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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畅得就像是之前被她玩弄的那些赌徒。

    一层令人生厌的暗绿色调笼罩在那张牌上,不住蠕动颤抖。六级以下的法师没办法在没有直视也没有接触的情况下判断一件物品上附着的微量魔力,万塔现在也的确差不多只有四级。

    但她是一条龙,一条有系统的龙。

    光点在纸牌上展开,一条模糊的文字框显现。【沾染了感应法术的纸牌:你知道别人的秘密,而它的主人将会知道你的秘密。】

    在这张被污染的纸牌下是另一张6点,即使她把下面的纸牌和这张3调换,然后说服卢西亚诺先抽,她仍旧会爆牌,放在纸牌上的手停了一瞬间,慢慢地握了起来。

    “抱歉,”白面具的客人微微偏过头,含着微笑,“我想我差不多打算停牌了。”

    卢西亚诺骤然抬起头,不安地看了一眼这个人。她翻开的那张牌很大,手中剩余的那张不知道是几,上一场最后一刻她翻开黑杰克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和此时此刻她挂在脸上的并无什么不同。

    “抽牌吧。”她轻轻地催促着,甚至向一边偏了偏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卢西亚诺觉得自己的血凉了下来。热血上头的快乐,输钱的不甘心,被愚弄的恼怒,忽然在这一刻都被一阵冷感压制。身边的那个影子好整以暇,眼睛里却不再是玩弄和轻蔑。

    她用一种古怪的怜悯看着他,那双颜色浅而明亮的眼睛忽然转为了暗色,阴影从面具的边缘生发,涂满眉骨以下的部分。

    有一种无形的影响扩展在空气中,那是并不明亮的光轮,这光轮正在包裹他,勒住他,并近乎于溺亡他。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父亲下葬的那个下午。

    作为破落贵族他们负担不起墓碑石刻,如果不是十五岁的姐姐答应嫁给图洛奇子爵,用子爵的钱贴补了家里,他们的父亲甚至根本没办法办一个像样的葬礼。

    那些林立的墓碑中有些坐着美丽的鸽翅神使,有些坐着消瘦的死神雕塑,披着黑纱的克拉拉眼下黑青,她的脸与被雕刻的死神一样模糊不明。

    与现在的这个陌生客人一样模糊不明。

    “抽牌啊。”她说。

    卢西亚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了一张牌,翻开,是5,和他手里的那张暗牌6明牌4加在一起是15……还不够,离17还远,还可以再要一张……

    “那个箱子里还剩多少钱?”客人用平静的声音问。

    卢西亚诺的手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位客人。

    “它一直是满的,”她说,“从你八岁开始,里面就塞满了零钱,家里的侍女除了做工,还要和主母一起编蕾丝卖钱,很快她们就不干了,薪水太少,活太重,她们为什么不自己去编蕾丝卖钱呢。”

    她的声音像是很轻的呓语,气音模糊了她的嗓音,让她有点像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箱子。他知道那个箱子,那个他父亲活着时就用来装全家开支的箱子,母亲活着的时候克拉拉和她一起打蕾丝,后来克拉拉用自己换了一笔钱——一大笔,她嫁给了比父亲年长一点的图洛奇子爵。

    他没听说姐姐过得好还是不好,但钱箱从那之后就一直满着,里面的钱面额越来越大,母亲总会用因为劳作而满是疤痕的手捧着他的脸,吻一吻他的额头,告诉他钱够用。

    “钱还够用吗,卢西亚诺?”那个黑衣的影子呢喃着。

    “当然够!……我会把它们赢回来,我做得比谁都好,我不需要账本,我……”他惶恐地嘟囔,呜咽,把手伸向第二张牌。

    与此同时卡斯帕从座位上半站起身,他的手伸出去,但没能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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