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打入洗衣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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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打量着朱裕同。

似乎在想着,该带上什么面具去面对曾经的故人。

“你……还记得我?”

她轻声问道。

“自然。”

朱裕同点头,目光坚定。

阿璃垂下眼帘,那一瞬间,思绪仿佛被风拂乱,纷纷扬扬地飘回了那些不愿再想起的岁月。

初入左府那年,她只有十四岁。

那一年的春天,琢城花开得极盛。

她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看外头的繁花似锦,却不知等待自己的,是无尽的屈辱深渊。

左文枭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神就像一条蛇,在她的脖颈、肩头、腰肢上游走,最终定在她的嘴唇上,舔了舔嘴角,语气轻佻地说了一句:“还不错,养两年,便能开苞。”

那一刻,她颤抖着,不知“开苞”

二字意味着什么。

她是试图逃跑的。

那一夜,她趁着府中守卫松懈,赤足奔出月门,穿过假山花圃,只差一步就能越墙而出。

可惜,被一名披着夜行衣的护卫拽住头拖回院中。

第二日,左文枭没有动怒。

他只是慢慢地走近她,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阿璃,你太不懂事。”

他笑了,笑得温柔极了,却猛然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以为,你是谁?”

他捏起她的下巴,眼神鄙夷,“生来就是男人玩物,还妄想逃跑?假清高?我把你丢回地牢,看你还能不能活!”

“把爷伺候好了,比啥都重要!”

她的脸被打得偏过去,嘴角流着血,耳朵一阵嗡鸣。

她想反驳,想哭喊。

可一想到牢里那些被打断腿的哥哥,疯了的姐姐们,那些被折磨致死却连名字都无人知晓的女孩……她的心,凉了。

她终于低头了。

那日之后,她开始学着顺从。

从第一口,那所谓“肉唾壶”

的污秽之物,她是强忍着恶心吞下的。

左文枭坐在榻上,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乖。”

第二次,她开始含笑,甚至主动作势,换来左文枭愉悦的笑声与一次一次的赏赐。

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活着,才是唯一的尊严。”

当男人们为她一笑倾倒,当她轻轻一转身,便能换来绸缎、胭脂、膳食、温泉……她学会了掌控自己的“价值”

她笑着看那些老爷少爷为她争风吃醋,看那些权贵为了博她一笑出手阔绰。

可深夜里,回到自己的小榻,她常常无声落泪。

她不是不痛苦。

只是痛苦久了,就连泪,也干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哭!

哭也算时间喔。

阿璃轻咬着下唇,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冷静。

"

是啊,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

她目光游离地望着远方,好似那左府阴影仍未散去。

起初,她也曾反抗,也曾尖叫、踢打、挣扎……可在左文枭那冰冷、带着嘲弄的目光中,她的挣扎只换来更多的折辱与羞辱。

第一次被逼服侍左文枭吃早膳,她不慎将一碗燕窝洒在其袍角,换来的,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扇了三个耳光。

“贱婢!

我让你伺候我,是恩赐,不是让你乱来!”

她被迫跪在青砖上整整一个时辰,膝下渗出血痕。

左文枭坐在石桌后,笑吟吟地吃完了整桌早膳,甚至连一口水都不施舍。

那一刻,她咬破了唇,几乎晕厥。

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后来……我变得顺从了。”

阿璃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像是刀割在众人心头。

“与其这样,还不如利用自己的优势……至少能活得轻松些。”

她低下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屈辱的光芒。

她的容貌本就出众,眉目如画,肤如凝脂,偏生五官精致得仿佛细琢而成。

只是如今消瘦了许多,骨架纤细,肤色苍白中透着脆弱,愈显得楚楚可怜。

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如今似水洗过一般,看不见昔日的光芒,仿佛那份天真早已被污泥吞噬。

左府之中,贱婢众多。

有一次左文枭忽然命人将她带入后院,说是要她“学些规矩”

她跟着侍卫穿过曲折回廊,步入一处封闭的内宅,朱红门扉紧闭,雕梁画栋,宛如深宫牢笼。

门一打开,腥臭便扑面而来。

她见到了那一幕。

左文枭坐于金漆马桶之上,悠然如厕,而几名面色惨白、衣不蔽体的婢女跪伏于地,不敢出声。

待他起身,那些婢女如事先演练般动作娴熟,或以背脊,或以大腿贴上去,供其擦拭。

他呵呵笑着,说:“瞧瞧,这才叫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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