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织女星云(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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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尝过去年的酒,太甜了,像你给我塞的草莓糖。”

竹楼外的风铃突然响得急了,像是在提醒什么。李煜杰抬头望了眼星空,突然拉着她往楼顶跑:“快!看‘星落雨’!”

每年七月初七,陨星带的碎片会像雨一样落在这片竹林,是摘星楼最隐秘的景致。苏糖霜趴在栏杆上时,正好看见第一颗“星雨”坠下,拖着金色的尾巴砸进竹林,溅起的星砂像烟花般散开。

“三百年前你说想看,”李煜杰的声音混着星雨坠落的轻响,“我就在这竹林布了引星阵,每年这时候都来等,今年终于等到你一起看了。”

星雨越下越密,落在竹楼的琉璃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像谁在弹支没人听过的曲子。苏糖霜突然想起昨夜他唱的《诛仙恋》,那些“撕破情茧”的痛,原来都藏在这些年默默的等待里,被茉莉香泡得软软的,甜得让人想哭。

“明年我们把雷老头他们也叫来。”她突然开口,“让苍木老怪带忘忧酿,冰玄子的冰酪要多做几碗,阿蛮肯定喜欢。”

“才不要,”李煜杰突然低头吻住她,星砂落在两人唇间,甜得像桂花糕,“这是我们的秘密。”

第二天卯时,雷啸天是被冻醒的。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演武场的石桌上,身上盖着件星辰色斗篷,领口还沾着片茉莉花瓣。远处传来弟子们练剑的呼喝,他摸了摸怀里的护心丹,突然觉得这觉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

“师父!该练刀了!”阿蛮举着雷刀跑过来,小家伙居然把刀扛得稳稳的,脸上还带着点得意,“我今早扎马步比昨天多撑了一刻钟!”

雷啸天跳起来拍他的脑袋:“出息了?敢跟老子炫耀?”说着却接过刀,耐心地纠正他握刀的姿势,“记住了,雷刀要沉腕,像这样……”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刀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三百年前,他师父教他练刀的模样。

药圃里,苍木老怪正在教小徒弟辨认毒藤。那株从陨星带带回来的蚀灵藤被封在玉盆里,叶片上的黑气还在翻滚,却被归乡藤的白光死死压制着。

“看到没,”老怪用拐杖指着藤叶的纹路,“这玩意儿的脉络是倒着长的,跟当年毒死你师叔祖的毒藤一模一样。”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看来当年的账,该跟魔族算算了。”

小徒弟突然指着玉盆边缘:“师父,这是不是星辰草?”盆缝里竟钻出颗小小的绿芽,顶着层星砂,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苍木老怪的眼睛亮了:“是星辰草!这东西最能克邪祟,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他小心翼翼地往盆里撒了把灵土,常春藤突然弯下腰,用叶片轻轻护住那株嫩芽,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

冰玄子的洞府前,石桌上的空杯旁多了个新的瓷瓶。他倒出里面的粉末,与忘忧酿混在一起,指尖燃起幽蓝的火焰——这是能追踪魔气的“寻踪粉”,昨夜李煜杰送他的,说“或许能帮你找到当年的凶手”。

“老朋友,”他对着空凳举杯,“该出发了。”冰晶镜突然从怀里飞出,悬在半空映出魔界的方向,镜中闪过个模糊的黑影,正对着株蚀灵藤念念有词。

摘星楼的议事厅里,李煜杰正对着张巨大的星图发愁。苏糖霜给他剥了颗草莓糖,指尖划过图上的魔域边界:“苍木老怪说蚀灵藤的源头在黑风谷,我们不如……”

“先派暗卫去查探,”李煜杰含着糖,奶声奶气的声音有点含糊,“不能打草惊蛇。”他突然用笔在星图上圈出个红点,“这里是三百年前雷老头丢剑的地方,据说藏着当年魔蛟的内丹,正好顺路取回来给阿蛮做护符。”

苏糖霜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夜在竹楼,他抱着她说“其实当宗主挺累的,但一想到能护着你和大家,就觉得浑身是劲”。这孩子总爱装得奶凶奶凶,却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像株拼命往上长的竹子,把阴影都留给自己,把阳光分给别人。

“在想什么?”李煜杰突然抬头,眼里的星砂闪了闪。

“在想,”她笑着捏他的脸,“我们的‘忘忧茉莉酒’,什么时候能喝到。”

远处传来小无心的吆喝,这孩子又在跟弟子们打赌,猜宗主今天会不会练剑到天黑。演武场的刀光剑影,药圃的草木清香,洞府的冰寒气息,还有竹楼里悄悄发酵的茉莉香,混在一起,成了摘星楼最寻常的一天。

只是谁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些藏在歌声里的过往,那些刻在竹节上的等待,那些融在酒里的牵挂,都化作了此刻的晨光、剑影、药香,在每个人的生命里,静静流淌,岁岁年年。

议事厅的檀香在晨光里浮成细小的漩涡,李煜杰把最后一块星图拼好时,指腹已沾了层淡淡的金粉。这是他熬夜三天画出的魔域布防图,图上用朱砂标出的蚀灵藤分布点,密密麻麻像片不祥的蛛网。

“黑风谷的蚀灵藤最密集,”苏糖霜用银簪点了点图中央,“苍木老怪说那里的土壤里渗着‘化灵水’,三百年前能把仙门修士的灵力化成脓水。”

李煜杰突然抓住她拿银簪的手,娃娃脸上的奶气瞬间敛去:“不许去。”他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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