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甜话摊(5 / 6)

加入书签

面的甜水晃啊晃,映着无数条路,路上的人,人心里的暖。它好像在说:路还长,雪会化,甜水会流,只要这口井还在,这颗心还热,这无缝连接的故事,就永远有新的脚印,新的牵挂,新的——甜到骨子里的好日子。

甜源井的糖雪化了又积,城门口的守甜狮头上已积了层厚厚的糖霜,像戴了顶白绒帽。开春时,霜雪顺着石狮子的鬃毛往下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糖溪,溪边长出的甜辣花,花瓣是红白相间的,像把雪的白和花的红揉在了一起。

“这花叫‘踏雪红’,”王奶奶蹲在溪边摘了朵花,往花上喷了点甜源井的水,花瓣立刻映出守甜狮顶雪的模样,“经了冬的寒,开出来的花才更艳,就像熬过苦的甜,才更让人记挂。”她把花插进铜锅的耳柄里,锅沿的蒸汽裹着花香飘出去,引得刚下船的旅人都往井边凑,问是不是在熬什么稀罕糖。

三界糖罐的藤蔓顺着糖溪往城外的田野爬,缠上麦苗时,麦穗结得比往年饱满,麦粒剥开竟带着点甜;绕上桃树时,桃花落了会凝成桃糖,粘在路过的蝴蝶翅膀上,把甜带到更远的花丛。有个种桃的老汉,摘桃时发现桃核里都嵌着颗小糖珠,说这是“甜源井给的好彩头”,他把糖珠串成手链给小孙女戴,说戴着它,以后种的桃都会是甜的。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旁搭了个“甜种站”,谁要去种地,就给谁包甜辣花的种子,“往田埂上种种,既能当记号,又能让土地沾点甜气”。有个刚从边关回来的老兵,腿受了伤,种不动田了,就来甜种站帮忙,说要把边关的故事讲给种子听,“让长出的花也知道,咱们的甜,是有人守着才来的”。他把从边关带回来的甜辣花种子种在井边,说这是“边关的甜回家了”。

李煜杰用新麦和甜源井的水做了种“麦香糖”,嚼着有阳光的味道。他把糖分给种地的农人,“让他们知道,流的汗里,藏着甜呢”。有个年轻的媳妇,怀了身孕,总来买麦香糖,说吃了糖,梦里都是金黄的麦田,“孩子还没出生,就知道日子是甜的了”。李煜杰就往她手里塞了颗同心糖:“等孩子生了,我教他做凉心糖,夏天吃着舒坦。”

甜生岛的流动糖铺跟着春耕的农人进了田,孩子们的彩虹糖晶车上多了“甜肥”——用糖渣和甜辣花的叶子做的肥料,撒在田里,庄稼长得更壮。领头的孩子在“甜路记”上添了新页:“田埂上的甜最实在,一滴汗换一颗糖,值!”他们帮着老农播种,把甜种混在谷种里,说要让谷子长出来就带着甜,“这样收割时,镰刀都能笑出声”。

魔族的街头乐团写了段新调子,叫《春耕谣》,电子木鱼敲出的节奏像犁地的声响,听得农人直起腰来跟着哼,说这调子“比鞭子还能让牛使劲”。乐团就在田埂上搭了个临时台子,一边敲木鱼,一边给休息的农人分糖,“累了就吃颗糖,听段曲,力气就回来了”。有个老把式,听着曲儿吃着糖,说想起了年轻时和老伴一起种地的日子,“那会儿她总往我嘴里塞块糖,说干活才有劲”。乐团就把这段故事谱进《春耕谣》,敲得田埂上的甜辣花都跟着晃。

十国的织女们把“路引幡”改成了“田埂帕”,帕子上绣着农具和庄稼,谁在田里丢了帕子,捡到的人就知道是谁家的,“就像给田埂系了个铃铛,丢不了”。有个老奶奶,眼睛花了,绣不了帕子了,就来给织女们穿线,说要把年轻时的手艺说给姑娘们听,“帕子上的针脚,得像田埂一样扎实,才经得住风吹日晒”。她把绣着自己名字的田埂帕埋在井边,说要“陪着甜源井,看着庄稼长”。

孙悟空的巡甜飞艇往灾区送了趟新糖,这次带的是麦香糖和咸甜糖,“让遭了灾的人知道,春天来了,甜也跟着来了”。他在灾区的田埂上种了圈甜辣花,说这是“甜的篱笆,能挡住灾气”。有个失去家园的小姑娘,抱着孙悟空的腿哭,说想要回原来的家。孙悟空就往她手里塞了颗会变的糖,“这糖能变成你家的样子,等重建好了,糖就会带你回去”。小姑娘含着糖,笑了,说看见家里的院子里,开满了甜辣花。

王奶奶的铜锅旁支起了新灶台,专门蒸“春耕馒头”,里面掺了新麦粉,暄软得能弹起来。来帮忙的人里,有老兵,有农妇,有刚学会走路的娃娃,娃娃拿着小铲子,有模有样地往灶里添柴,引得大家直笑。“这馒头得让种地的人多吃点,”老太太往每个馒头里塞了颗麦香糖,“咬一口,甜到心里,干活才有力气。”有个年轻的小伙,吃着馒头说要娶甜生岛的孩子做媳妇,“她会做糖,我会种地,日子肯定甜”。

清明那天,甜源井的糖溪涨了水,溪边的踏雪红开得正艳。城里的人都来井边祭拜,不是烧纸钱,而是往井里丢颗糖,说段心里话——农人谢土地给了好收成,老兵谢边关的弟兄们平安,姑娘谢织出的帕子有人珍惜,娃娃谢手里的糖总也吃不完。墨玄和李煜杰在井边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甜不是凭空来的,是汗泡的,是心暖的,是手牵着手熬出来的。”

石碑立起来的瞬间,三界糖罐突然亮了,罐身上的藤蔓把所有人的影子缠在石碑上,影子里长出了共同的庄稼地,地里的麦子黄了,桃花红了,甜辣花开得遍地都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